地说。
云轻放下茶碗,微微侧头凝着溶月,眼中变化微妙,神色竟放柔和了几分,“小姑娘,看到这个废物了吗?擅闯青云阁下场,可比这要严重。”
他抬手指着被钉在墙上的人。
“阿韵有身孕了。”她低头与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大上十来岁的男人对视,只说出这一句话。
其余的哽在喉咙口,硬是没法说出来。
云轻却不曾理会溶月这话,兀自笑道:“北部第一剑客,妄想取我性命而代之,却不想连在我面前拔剑的能耐都没有。”
这位北部第一剑客,与中原七大名剑之首云轻可以说是齐名。在尸体脚下,那柄长剑的确还没来得及出鞘,只露出一半剑身。
可见它的主人仅被人一招钉在墙上,当即身亡。
算是知道那群人大半夜跪在少主门前所为何事了。云轻身上血迹都还没干,人显然才死。
中原与北部武林素来不合,但在三年前又联手抗南疆邪教。被钉在墙上的人在北部威望又极高,若是死在青云阁,那中北关系必定再度僵化。
先不说大局,毕竟来此是为让阿韵见到云轻。
“云少主为何对阿韵漠不关心?”
她也是第一次见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是,冷漠决然,极不易亲近。
云轻讥讽道,“你是不是不知道,谣言可畏?传闻我与她之间不清不白,可有谁看到过?”
溶月反道:“与她随行前来见少主的宫人三日之内皆死于非命,自然没人看到过。敢做不敢当,算什么君子?”
若是实力允许,她必定将人打晕后扛回国教院!
面对溶月这番言语云轻也不恼,垂眸继续盯着面前那盘残棋,漠然开口,“人各有命,人家要死,与我何干?
倒是你,借着她的旨意前往敦煌除南疆邪教大祭司,实则一路为公子卿夜回都保驾护航,除却这个祸世奸妃。但她待你又极好,甚至将自己心爱之人让给你。你可是因为对她愧疚,才为她来找我?”
溶月重叹一口气,“你说是便是吧,可否跟我去见她?”
他再次扬头看着溶月,眼底透露着戏虐的笑意,“小姑娘,不提别的,你大半夜的出现在我房中,这若是给旁人瞧见,是不是得说我们之间有些什么?”
今夜中秋,对于死牢的看守自然会放松,正好给她出手救人的机会。而云轻不现身,兴许就是为引她过来!
才意识到自己中计,溶月刚想逃离此处,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被拉着衣角,整个人转了两圈,被拽进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