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女!”不少人看清溶月真容,脸色恐惧。
三年前就是因为这个妖女,害得敦煌几乎被屠全城!
明教诸位长老无一能与如今的沧澜城主相敌,前不久城主清扫明教在敦煌的势力,莲若长老前来反抗,重伤于城主手下,仓惶逃离敦煌,今日还敢贸然前来,原是搬了救兵。
看到那金色箭头射来,白衣少年面具下深碧色的眼睛霍然涣散开来,有些恍惚不定。
想不到她竟又一次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
紧接着又是一箭,于雪月剑下射穿那长老身上的铁铐。长老直跳下城墙,落在众教徒当中,教徒眼中纷纷露出惊喜的光,随后面朝溶月叩拜,“恭迎月圣女归来!”
“月圣女露面做甚!”莲若大惊。
不是告诉过她,南疆境内,莫要出现为好吗!这姑娘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莲若长老,溶月露面,一来致意敦煌城主,愿城主放过我教教民,如若不愿,那便于敦煌城主一战。”
这是敦煌修罗场当年立下的规矩,若应战,双方相战,败者无条件顺从于胜者。
众人不晓,这少女是哪儿来的底气说请战城主大人。
“溶月!”他脱口低唤。
因她出现,白衣少年挥手示意收起刀箭。
就在溶月说完这一番话,不等沧澜作任何答复,数十道金光腾起在城头,互相交叠,编织成密密麻麻的罗网。
白衣少年依旧不动如山,只见沧澜腾生而出,毫不间歇地出剑,斩断凭空而来的网丝。
此剑之下,金铁如泥。
条条金线逐一而至,似乎在于沧澜比速度,一一切断教徒们身上的镣铐,任由他们纷纷逃窜开去。
激战初启,百姓惊呼着散去,兵卒守路,侲童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丝毫不显惊乱。
“这便是大明神宫的,九子连珠么?不堪一击。”沧澜轻蔑地举起手中长剑便要与那群明教教徒厮杀。
“教王竟派人来支援了!”那几位明教长老级别的人物竟还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溶月果断与明教教民立一战线,丢下手中弯弓,随手拔出一兵卒腰间所佩长剑,剑气随即而来,将黄沙凝聚成一束,如黄龙搅动。
气劲过处,兵卒压根来不及躲,只得被其掀翻,惊呼惨叫。
城墙外,明教五尊已至,往后可见铁骑滚滚而来。
大战即发。
白衣少年冷笑出声,“呵,这般迫不及待想去中原给公子卿夜俯首称臣了么?”
几百支利箭飞来,白衣少年豁然拔剑,一击迎风斩在虚空之中,白衣如同电光穿行在风沙中,手中利剑横封斜掠,往虚空里斩落。
剑不过三尺,又是再寻常不过的铁剑,然而发出的强烈剑气却在刹那间截断半空纵横的利箭!
箭尖与剑气相撞,火光四射,粒粒迸射到白玉面具上。
若观察得细,可看出这少年与溶月所使武功如出一辙。只是他那功底,强大到可怕!
混乱中,溶月挡在沧澜前头,阻止他继续屠戮明教教徒。
不过沧澜似乎不想和她打,收了剑,说:“想不到楚卿夜竟是派你来与回纥接头。想过敦煌,可没那么容易。”
溶月疑惑,“接什么头?”
他们要去的南疆,而直过西洲凶险,才绕道走敦煌,这关回纥何事?
沧澜顿了顿,继续说:“不对,怎么可能单让你来接头呢。这次来的,该是中原青云阁少阁主云轻吧?”
南疆控制西域,回纥王室形势危急,如今丝路又被他阻断,中原面对南疆神教阻拦根本无法踏足境内,而回纥又无法穿过敦煌前往中原求助,那半年来派往西域之人可谓是无一生还,中原当真能拿出来与他们一战的也就只有云轻了。
“什么意思?”对那些事,溶月赫然不知。
而此时,云轻的身影已然临城墙头,他操起一箭,挽弓边射向那白衣少年。
那一箭,震得普通弯弓碎成了七段,箭气似洪!
可惜,弓不是银魂。倘若是银魂引箭,那一箭必然胜却万箭。
箭势尚未及身,箭风似乎被凝成寒冰,仅是一剑便被截下。
“还真是他云轻呢!”沧澜一并上前,与白衣少年并肩。
城下铁骑压进,势要攻城,城中明教教徒逃窜,兵卒苍黄应战,场面由兴奋庄严转为混乱。
云轻在城墙上,粉黛又去哪里了?
届时,粉黛不知从那个楼顶上跳下来,手中正握着溶月的那把银魂,急忙送到溶月手中,“月姐姐,你的银魂,朔影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