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之后几天,沈书俞除了拜谒太子,就一直待在王府,登门的人都一一回绝。正巧天气尚好,沈书俞也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书房写起了字。
一阵急匆匆的步子打破了少有的宁静,沈衣走进书房看到沈书俞正在里间练字,犹犹豫豫地走进去,“主子…”
沈书俞停下笔,向他看去,“说吧。”
“理事阁阁主燕承逸递了拜帖,您看?”
沈书俞沉吟片刻,“应了吧,毕竟是以后的顶头上司。”
“主子您身份尊贵,上司哪能是这人能当的。”沈衣抱不平道。
“我倒是觉得,这燕承逸没有表面这么简单。”
沈衣挠了挠头,“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你想想,一个自年少就久经沙场的人,心必定野了,怎么会甘居一个理事阁阁主的文职呢?”
“对啊!”沈衣恍然大悟。
“去回吧,就按上面的时间。”
“是!”
闲时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拜帖上约定的时间,沈书俞看着手中的药碗,再看看一旁侍女一副“这药非喝不可”的样子,只得皱着眉头喝完。
侍女眼疾手快接过药碗的同时,将一颗蜜饯递给沈书俞,四下张望了一番,小声说道,“王爷,这是我偷偷向东厨的人讨的,快拿着,要是给沈衣看见,估计又要拉着脸了。”
沈书俞赶紧接过来吃掉了,苦皱成一团的小脸才展开了些,“春儿,你再替我多讨几颗,这药恐怕还要吃好久呢。”
春儿立刻笑着答应,“行!包在我身上。”
这时沈衣从院外走了进来,“主子,燕大人到了。”
沈书俞赶紧嚼了几口,将蜜饯吞了下去,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走,去书房吧。”
沈衣满脸疑惑的望向春儿,却只收到对方的白眼。
燕承逸正在书房品着茶,忽然传来一股药香,抬起头正见白色攒花簇锦袍的少年走进来。少年挥退了下人,书房中就只剩他们二人。
燕承逸并未起身,抿了口茶道,“王爷见微臣,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书俞并未明白他的意思,与他隔着张小桌坐下来,“不是你递了拜帖要见本王吗?”
燕承逸看着这个努力做出一番威势的小王爷,不由觉得好笑,“微臣正是为了解惑而来。”
“解惑?那是老师的责任,你解什么惑?”
“自然是解王爷之惑。”
沈书俞看着他满不在意的神情,心里多了些不快,“你好大的胆子,不向本王行礼不说,还在这里打哑谜!”
“王爷别急,您难道不想知道,为何臣会提议让您就职理事阁参文吗?”燕承逸依旧笑着说。
沈书俞在一旁看着他,敛了敛脾气,“本王当然知道。”
“哦?不妨说说看。”燕承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你们这些官场之人,看不得别人闲散无事,总得找机会把别人拖下水,哼,你们这种小把戏,本王见多了。”沈书俞不屑地说道。
燕承逸心笑道,“原来这小王爷竟是以为是自己觉得事务繁多,让他来做苦差事的,不知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沈书俞看他一直笑却不说话,“你笑什么?本王可说错了吗?”
燕承逸也就顺着话茬接下去,“王爷慧眼如炬,自是没错的。不过听说王爷染了风寒,近日恢复的如何了?”
一提到风寒,沈书俞立刻愁眉苦脸的,“别提了,大夫说还要吃好些天的药,也不知是哪来的大夫,开的药一味比一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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