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诶!我都让膳房热着呢,还有您最爱吃的几道菜。”李策看自家主子不再苦着脸,自己也高兴了不少。
“嗯,都端过来吧。”
一会儿热粥和菜就摆了多半个桌子。
李凤山这时也觉得饿了,边吃边和李策说着话,他发妻过世早,两个儿子成年之后各自成了家,平日府里冷冷清清的,琐碎事都是李策一人操持着。
“府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李策听他问起,吞吞吐吐地说道,“府里倒是没什么事,不过听说,二少爷最近又纳了一房小妾。”
“胡闹!”李凤山怒骂道,“这都第几个了?”
李策没敢答话。
这时府里的小厮过来说杜乐之求见。
李凤山赶紧让人换了一桌新菜,李策出去将人请进了书房。
“相国。”杜乐之一进门先向李凤山了拱手行了礼。
“免了免了,乐之快来坐。”
杜乐之不是李凤山的学生,只是父辈和李凤山勉强能扯得上些交情,平日里关系自然没那么近。这也是李凤山荐人的原因,一是为了撇清关系,二来也不至于没一点关系。
“令尊进来身体好些了吗?”
杜乐之叹了口气,“比之前好些了,但也是老样子。”
“慢慢调理,这也不是一天见好的病。”李凤山安慰道,说着从旁边拿出来一只红木盒,“我这儿有几株皇上赏的高丽参,你拿着,我这个做叔父的,最近公务太多,实在没抽出时间去看他一眼。”
杜乐之露出为难的神色,“这…相…叔父…这万万不可,这实在太贵重了。”
“诶,好东西放着积灰,那不是暴殄天物吗?用在有价值之处,才是它应有的宿命。”李凤山解释道,说着将盒子推到杜乐之面前。
“那小辈就先收下。”
“这才对嘛。”李凤山脸上堆着笑,亲自为杜乐之斟酒,“来,备了些薄酒,贤侄此去虞州,叔父也算为你践行了。”
杜乐之接过酒,说道,“叔父放心,此次虞州之行,侄儿定会将案子查个清楚。”
李凤山自顾饮了那杯酒,“赵茂德的案子是要查,但不是由你来查。”
杜乐之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
“虞州案能牵扯到的人太多了,旁系河道监管、河道总督,下至州县,上还有可能涉及到省府,其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不计其数。按我大晟循例,若要查案,所涉官员当如何处置?”
“停职候审,以待查办。”
“这一折腾苦的便是百姓,伤的也是大晟朝的元气啊。”李凤山语重心长的说道。
“查则乱,可若是不查,苦的不也是百姓?”杜乐之有些急切的追问。
“所以查是要查,但不能查到底。”李凤山看着杜乐之有些动摇的样子继续说道,“不讲分寸则招致灾祸。瑞王年纪尚小,自是不懂这些,燕城逸武从文职,在他那也是说不通的。案子交给燕城逸去查,你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斩下一刀,让这个案子了结。”
“可是叔父,侄儿要何时斩下这一刀,又要如何斩这一刀?”
李凤山听他这话就知道杜乐之已经接受了,便神秘地笑着说道,“你是个聪明人,等到了时机,自会有人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