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镜头,别发呆。”
我有些茫然的哦了一声,扭头看向镜头。
对方连按几张后笑着说:“换个动作,再拍几张吧。”
就这样在对方的指挥下,我们换了三个动作,最后还弄了一个搞怪的动作,拍了十来张,对方才很不舍的说:“好了,快看看我拍得怎么样。”
道谢后,我们翻看的时候,他也没有离开,跟着我们一起看着相片,语气感慨说:“果然想要把照片拍好,只要模特好看就行了……”
“谢谢……”这是赞美吧,哈哈。
翻看完所有照片,他才和自己的小伙伴离开,背影手舞足蹈,似乎很开心,偶尔有几句飘过来,在说:“那两个家伙真是太帅了,连我这个男的都觉得晃眼。”
他的小伙伴附和的同时感慨说:“那个小女孩也很可爱啊。”
“是啊是啊——”
走到桥上的时候,黎幽已经走得很远,我冲她叫道:“不要跑那么快。”
一阵风刮来,树上的樱花满空飞舞,淡粉的樱花微微晃动,片片樱花飞舞的更加恣意,瞬间在原有的漂亮程度上又飞升几个度,犹如仙境。
黎幽难得见到这样的场景,略显兴奋的踮起脚去抓飘动的樱花,听到我的声音,转过身冲我们招手:“爸爸,快点过来,这里好漂亮——”说完又冲着萧怀肃说,“爸爸,你也快一点啊!”
这是自雪天那次的误喊后,黎幽第一次叫萧怀肃爸爸,我看到萧怀肃身体一震,面上是刹那的怔愣,随后翘起嘴角应了一声。
我哈哈笑着拉着他的手说:“还愣着干什么?再不追上去,小丫头就要抛下我们自己跑了。”
牵着萧怀肃的手跑到黎幽的面前,摘下帽子就盖在她的脑袋上,说:“跑那么快,小心掉进湖里去。”
黎幽攀着围栏,伸手把帽子往上抬一抬,看向飘满樱花瓣的湖面说,“这里可真漂亮,掉进这么漂亮的地方,一定也会非常开心。”
我抱起黎幽,作势要把她丢进去,她惊叫了一声,牢牢抱住我的脖子埋怨:“爸爸!”
看她害怕的样子,我忍不住大笑两岁,黎幽朝走过来的萧怀肃伸出手:“不要爸爸。”
萧怀肃刚刚也看到了我的举动,接过黎幽后对我说:“吓到她怎么办?”将我严肃的批评了一顿。
捏捏鼻子,灰溜溜的跟在萧怀肃后面,黎幽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有种这家伙是在装害怕的错觉……
哎呀,这个小鬼。
黎幽对萧怀肃说:“爸爸,我们一会去吃什么?可以吃昨天晚上吃的拉面吗?”
萧怀肃的声音温柔的犹如这三月刚开的樱花,清风拂面,和煦中带着无法掩盖的开怀,好像不论她说什么,都会毫无原则的应下,“可以。”
看完樱花,第二天又去了奈良,看鹿。
走之前的那天看了富士山,晚上在富士山下的温泉酒店,泡温泉喝清酒。
就这样,在日本逗留了十多天才回国。
或许是黎幽终于习惯叫萧怀肃爸爸,虽然回国已经很多天,萧怀肃私底下依旧掩饰不住喜悦,晚上躺在床上,他摸着我的肚子说:“我们晚两年再要第二个孩子吧。”
我当时没反应过,脱口而出了一句:“为什么”问完想起来怎么忽然聊起这个来了,加了句,“谁要给你生第二个。”翻白眼。
他笑着抱住我,叹口气说:“我怕我们有了第二个孩子后,就无法像现在这样一心的待她,毕竟,那几年我不曾在你们的身边。”语气里的遗憾,浓重的让我跟着沉默。
想起黎幽小时候,生完她不久,我就恢复了课业,一心扑在落下的课上,没什么时间陪她,前两年,除了周末,大部分都是李茉莉和黎枳在帮我带着她,有一段时间我甚至忙到有两个月没怎么见过她,等我见到她的时候,猛然发现,小丫头竟然会站了,看到她扶着小椅子站起来,双腿颤颤巍巍的想向我走来时,眼眶热热的,觉得对不起她,跪在她面前伸出手把肉肉的小丫头抱在怀里。
两岁多的时候,她一个人就可以静静的坐在地板上,谁也不打扰,不哭不闹的玩着自己的玩具,可以玩很久,周末我回家,领着她去楼下的游乐园玩旋转木马,我问她要不要去坐,她摇头说:“我不坐。”
我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很喜欢这个的。
她声音轻轻的,那么稚嫩,让人心疼。
“我怕爸爸不见了。”说完握住我的手,仰头看着我,“我想爸爸陪着我。”
我的心当时撼动不已,面上笑嘻嘻的安慰她:“爸爸怎么会不见,你去坐,爸爸就追着你,不会不见的。”
她才半信半疑的坐上去,看到我追着她跑,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听李茉莉说,小丫头平时也不爱去楼下跟小朋友玩,从不吵着她去玩,每次还都是她主动跟小丫头说陪奶奶去散散步吧,才想着要下楼,唯一让她主动的事情就是每次星期五,像是有感应一样,跑到黎枳的面前说:“去接爸爸,爸爸要回来了。”渐渐自己摸出了规律。
两三岁的小丫头,还不知道星期这些是什么概念,却好像心里明白,哪一天爸爸会回来看她,还没有进门,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爸爸回来了。
回忆起这些,心里一阵酸涩,别说是萧怀肃,好像我自己都不曾有多少时间陪她。
“好啊,我本来就不准备那么快要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