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于贪狼门的他,从小就很孤独。
无论是在府中还是在门内,作为唯一的少主,他的身份高贵,不可僭越,所以所有的人在他面前都只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
他的父亲脾气很坏,总是板着一张脸,府里的下人因此都不敢大声喧哗。有的时候他看着那些弓着背来来回回却悄无声息的仆人,十分怀疑自己处在一个虚空中,周围一切皆是幻影。
莫名的孤独感更甚,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却不会管他这些,他只在乎他的学业,他交代给他的任务,是否完成得出色。
他在乎的是他这个继承人,而不是他这个儿子。
身边所有人都一样,他们在乎的是他这个少主的身份,不是他本身这个人。
那个时候他就明白,他的未来势必有一场抗争。
然后有一天,命定的那场宿劫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那日他逃了一堂画课,飞身去了附近的一处竹林。那里鲜少有人,正是偷懒休憩的好地方。
只是他刚找到一根能负起他全身重量的竹枝,就见到竹林中一动不动地站着一人。
那人年纪与他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不过却已经生得很结实,一看就是很能耐打的人。
琅玕抱着竹枝好奇地看了他半天,那人始终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连眼皮也没有眨动一下。
被点穴了?
琅玕飞身跳到他面前,盯着他仔细地瞄了瞄。
没点穴啊?
“喂!”琅玕推了他一把,“你站这儿干嘛呢?”
结果没推动……
好家伙!
琅玕来了气,撸撸袖子,扎了个马步,气沉丹田一声“喝”,双掌往外一推!
“噗!”那人吐了口血。
琅玕:“!!!”
“我没用内力啊!你你你、你怎么吐血了?”琅玕急得手忙脚乱。
对面那人只是很淡定地擦了擦嘴角,继续一动不动地站着。
琅玕见他没事,又一副谁都不理的样子,忍不住来了气。
“喂!你哑巴吗?本少主在跟你说话呢!”琅玕皱起眉头,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装什么啊?拽得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琅玕见他看都不看他一眼,忍不住在嘀嘀咕咕,“别是脑子有问题吧?”
人家虽不理他,可他还是不知趣地戳在那儿不肯离开,就这么陪着他站了一会儿。
琅玕抱着臂,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诶,你叫什么啊?”
“你认识本少主吗?”
“你哪个堂的?”
“你不用训练吗?”
“做错事被罚了?”
“大哥你还活着吗?活着就吱一声行不行?”
“本少主今天不会是遇上了个又聋又哑又瞎的疯子吧?”
……
半个时辰后,那人仍然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过,琅玕已经百无聊赖地蹲在他面前,撑着脑袋继续看他了。
本少主今天冒着被老头子训的风险,好不容易逃出来一次难道就为了干这么蠢的事?
一个邪恶的念头突然在琅玕脑子里成形,他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表情,凑近那个人。
“你不是不会动吗?有种那我待会儿干什么你都别动!”
琅玕坏笑着伸出魔爪,袭向那人的胸前。
刷地一下就把那人的衣服扯了开来,内里肌肤一入眼,琅玕笑容立时凝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难怪刚才他推他一掌他就吐了血,这具身体上纵横遍布的新伤旧伤岂能估量?
琅玕一下子就同情起了这个人,他知道贪狼门有些训练手法是很残酷的,不这么做达不到那么高的培养标准。这些都是规矩,他虽知道却也改变不了什么。
只是头一次亲眼见到,还是会忍不住产生负疚。
琅玕歉意地摸了摸那人的伤口,“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原来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等等我!”琅玕目光坚毅地看了他一眼,将衣服给他扯好,飞身远走了。
过了没多久,他又飞了回来。
“我回来了!”琅玕语气里有着几分轻松。
他衣摆里兜了一堆瓶瓶罐罐,琅玕将它们全部放在了地上。一个人自顾自地絮叨了起来,“跑得太急,我也没仔细看都是些什么药,就把能拿的都拿回来了!好险没被下人发现……”
“这个是软筋散,这个是曼陀罗,这个是……百步倒!啧,本少主怎么拿的尽是些□□啊?”
“啊!这个!”
琅玕拿着一个绿色的小瓶转过身,来到那人面前,二话不说便动手解开他的衣物,“这个啊是我爹去南海的时候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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