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泌站起身来,把赵辉拉到一旁,确信别人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
李泌低声问赵辉道:“赵观主,这事很大。我想确定一下,您是不是特异研究会的成员?”
“哦!李秘书也知道这档子事?成员?也可算是。
不过,这一观一寺一儒宗的主事人,相对来说,只是听宣不听调的存在,也就是个贡桌上的香炉,所以好多事情我们只是做个旁观者,发发自以为的的闲意见,能听则听,不能听就拉倒。
当然,做为旁观者,有些信息我们都会定时收到简报的。
我忝居研究会长老一职,总觉得是德不配位啊!写了几次辞职报告,却不知呈给谁。会长也说这事不归他管,所以一切仍如旧惯。
象我这种人,没有什么高远的报负,高尚别人的高尚,庸俗别人的庸俗。无事不找事,事来则应事。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及让身边的每个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只是,这事事不顺,自陷泥淖而不自知了。做个无聊的看客,有时还不能乱鼓掌,无趣无味之极。
今天姚蓓蓓一事,你们不来,我也会向研究会报告的。他们重不重视,这我可管不了。
我只是觉得该让你们知道一下,我总觉得这东安市总有大事要发生,我又不知道归谁管,这体制内的人,我想破了头也只认识一个纪嫣如沾点亲,人家还不一定认我这门亲戚哪!”赵辉笑道。
“赵观主说笑了!”李泌躬身笑道。
“李秘书,我真没说笑。
一来我是看不惯这特异研究会的作风,打着稳定压倒一切的旗帜,却唯恐天下不乱。
这搞活经济,有几只苍蝇嗡嗡叫有什么奇怪的?法无禁止即可行,只要有了规矩,怕什么不成方圆的事?根本就不必要听风便是雨。
三年前甫定市就是因为他们的高调介入,瞎指挥,民生扰动不安,到现在都还只是苟延残喘的结果。
这所发生的奇异之事,完全就是人为制造的,闹到现在却没个定论,我看是鹊巢鸠占,一些人别有用心。不过,咱也没这个能力管这闲事,人微言轻,不说也罢。
二是,这世界的运转自有其一套规则,强力纠偏,只会越纠越偏,所以有些事,不能太过在意,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赵辉说道。
“哪……”李秘听了赵辉棱棱两可的话,也不知如何接口。
“是这样,李秘书。我表个态,不论是谁,想要搞风搞雨,在别的地方我可不敢说,但在东安市,只要有我清松观一天,就没有他称心如意的一天。尽我所能,倾我所有,这样说你放心了吧?”赵辉笑道。
他觉得李泌陪同纪嫣如前来,好象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凑巧,也并不是仅仅朱笠这档事这么简单。
他好象一直在留意自己的态度,但赵辉却不想有什么态度,他只想做个唯义所在的人。但每每静夜而思,却对义之所在也深感疑虑。
“赵观主是个明理豁达之人。实不相瞒,今日的东安市,表面上太平无事,实有深不可测之忧。我们朱市长,这两年到东安市事事掣肘,凡事不顺,空有满腔热忱,很希望赵观主能进一步说话,帮忙指点一下迷津!”李泌说道。
“进一步说话?指点迷津?哈哈哈!这事,李秘书恐怕是找错人了。
我一个散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打,百无一用。我有什么能耐指点迷津,我这里都还雾锁重楼,望不见前方的风景,那有那本事给别人指点迷津?这是实话,李秘书,你不要以为我是偷奸耍滑,想要待价而沽什么的。
我们清松观,这些年来,虚名虚誉倒是没少得,可这也解决不了吃饭穿衣的问题。
切身经济是加餐,李秘书,不瞒你说,我们清松观在只想在俗世间彻底做个俗人,但求三餐饱足,有酒有肉而己。”赵辉笑道。
“赵观主,清玄道长为国为民,建立了不世之勋,丰功伟绩,册载口诵……”
赵辉止住了李泌的话头。
只听赵辉缓缓吟道:“‘欢乐欲与少年期,人生百年常苦迟。白头富贵何所用,气力但为忧勤衰。愿为五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李秘书,这是我师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