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本来我还在斟酌着如何向纪嫣如说清通灵蛊这事,现在你把我拉到一边,这倒省了我许多事。你多少也知道些特异研究会的事,这样说起话来也不用那么费力。”
“是的,赵观主。我就是见您刚才言辞有所闪烁,才大起胆子把您拉到一边说话的。”李泌正色道。
“哈哈哈!李秘书,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李秘书心思缜密,观察入微,将来前程必有通达之时。”
“借您吉言,借您吉言。”李泌诚惶诚恐。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李秘书,我看你天庭饱满,黄气一二点隐如丝路,自天庭高广下接印堂、眉上,旁通两太阳及准头、悬壁,此为升迁之兆。只是李秘书五行命里缺火,所以此丝路沉潜皮肉较深,持久下去,恐将消散,复归无形。”赵辉凝视着李泌说道。
“不瞒赵观主,我也有缘参拜过一得大师,他也是说我命里缺火。我曾问过是否有改法,一得大师只是叹气,但言机缘未至,强解只会徒生横祸。唉!我也看开了,就如赵观主所说命里无时莫强求。这宦海浮沉,得未必是好,失未必是坏。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李泌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年龄,再过两年,即使有天大的命中注定,也会被年龄这一硬杠给杠下来的。
有些事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还不如提前失望,把希望当成意外飞来横财的好。
“哈哈哈!李秘书,言辞豁达,语气却导出心中深有不甘。富贵贫贱,原非那么容易等而视之的。富与贵,人之所欲也;贫与贱,人之所恶也。得之去之,在乎其道而已。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富贵贫贱,社会所造之物,人意之所在,捏拿聚放,幻生万相,勘破勘不破,也不是那么重要。”赵辉笑道。
“赵观主高论,李某实在不才,真不知何解,无法领悟,望赵观主行个方便法门,不吝赐教,李某感激不尽。”李秘敛身正容,恭敬抱拳而言。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冬有雪。′这诗应该是大路货了吧?李秘书想必应该知道。”
“‘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这个我懂,要人珍惜当下,不要在春念秋,在冬望夏,颠倒衣裳,妄执成病。”
“百花在春最芬芳,皓月当秋最明朗,凉风值夏最爽体,霜雪隆冬最凛冽。百花、皓月、凉风、霜雪,物也;芬芳、明朗、爽体、凛冽,感也。物交而感,感而后应。应不接意,百乖千错。
俗话说一命二运三风水。
生老病死,富贵贫贱寿夭,世人皆谓之命有定数。但圣人视之如六合之外,但存而不论。
木火土金水,五气流布,无器不在,无间不入。东南西北中五方,青赤黄白黑五色,角徵宫商羽五音,人以五脏应之,而生怒喜思悲恐五情,发呼啸歌哭呻五声,只为一气流通,往来无穷,聚散飞扬,升降出入,无始无终。
圣人旁薄万物以为一,以己合道,天人合一,故六合之内,论而不存,也就是论运不论命。
与其大天而思之,不若制天命而用之。所谓制天命,就是以运改命。
李秘书,你之命里缺火,只因遇事不决,狐疑犹豫之性格,习惯成了自然,致使胆之中正之官功能受约,致使肝木不能生火,心火不旺,不能生养脾胃,而致脾失健运,不能运化水谷精微输于四肢百骸,所以发达之相隐而不显。
依你面相,你必目外眦常疼,两胁隐痛,晨起干呕,腹胀厌食,大便溏泻,甚至有时完谷不化,就是吃什么拉什么,这是肝木乘脾土之证。
治以加减逍遥散即可,不过是当归,白芍,柴胡,茯苓,白术,甘草,薄荷,生姜之类的小事,不必介怀!”
赵辉笑着说道。
“多谢赵观主!赵观主论道精严,以运改命之说闻所未闻。”李泌赞道。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我这只用服这加味逍遥散便能以运改命?”
“事理无碍,事事无碍,通天下一气。我想,李秘书是个明白人,不用我多说。”赵辉缓缓而说。
“是的,是的。赵观主学究天人,是我多虑了。”李泌讪笑说道。
他知道有些话只能点到为止,何况赵辉已然是理法方药都交了个底朝天,如果自己再不知好歹,死缠烂打地狐疑纠结,那真的是神鬼莫救了。他蓦然了悟到,这可能就是一得大师所谓机缘。他见赵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更是感佩,喜不自禁。
“李秘书,我这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