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门前被堵得水泄不通,聚集着看热闹的群众。
“昨天相府鸡飞狗跳了一晚上呢!”
“是吗?我说外面怎么那么大动静呢,跟招贼了一样。”
“我还听说,他家大小姐死而复生,竟然把庶母给告上了官府!”
府内,燕相气的心口发闷,手脚发麻,瘫坐在太师椅上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为了防止她爹气的太狠,一不小心背过气儿去,燕洄特意在院子里折了几片薄荷叶,泡进燕相的茶中,美名其曰清热解毒。
“父亲您别急,这好戏还没开始呢,您可得保重身子。”
果真如燕洄所说,不出多时,官府的人来了。
夏草去报官后,府尹听说是丞相家的事,吓得魂都飞了,只好亲自上门走一趟。
“丞相大人,下官也没办法,我朝律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人您比下官更清楚。您行个方便,得跟下官走一趟。”
丞相他是得罪不起,得毕恭毕敬的请着。但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官兵粗鲁,直接将昏迷的二夫人抬了起来。甚至连她房中的丫鬟婆子也悉数被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怎敢私闯丞相内宅!放开我……”
“少废话,带走!”
衙役铁血无情,丝毫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相府一大家子浩浩荡荡的被带走了,路旁的百姓在低声议论,流言蜚语满天飞,羞得燕相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府衙后院,一身着白色锦衣男子正在逗鸟。忽然听到前厅传来阵阵喧闹声,他抬起头,如玉般雕琢的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听闻是我那个未过门的王妃,把燕相告了?”他低声问道。
侍卫点点头,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看起来燕大小姐很是彪悍,恐怕王爷日后不好过了。”
誉王荣珹不置可否,深邃的眼眸露出一丝光芒,若有所思般挑了挑眉,转身向前厅的方向大步流星走去。
二夫人醒来后,惊觉自己被抓到了府衙,抱着石柱是又哭又闹。
“这日子是过不成了,脸面丢尽,倒不如让我一头撞死的好!真是造孽啊……”
府尹被吵的头痛,重重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大堂之上,岂可喧哗!”
二夫人被吓了一个激灵,唯唯收了声,安安分分的跪好。
“本官问你,燕大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
“回大人,妾身是她的庶母。”
“那你下毒害她可有此事?”
表面上府尹表情严肃,一丝不苟的审案,可后背却渗出了一层冷汗。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仅仅是内宅的勾心斗角,他大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将这件事糊弄过去。
可现在的局面根本不是他所能掌控的,因为在他的斜后方,正有一道尖锐的目光,时时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堂上提出诉状的女子,正是身后誉王的未婚妻,日后的誉王妃。
两边孰轻孰重,他怎能掂量不清。
“妾身,妾身……”二夫人支支吾吾,她知道自己一旦松口,就是坐实了庶母给嫡女下毒的罪名,到时候燕婉也会有所牵连。
她计上心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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