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心来,抵死不认:“府尹大人,这仅凭这些东西,如何能定臣妇的罪,谁知道不是她自己伪造出来,转而嫁祸于我的呢!”
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竟然还嘴硬!
燕相在一旁捂着心口,满眼失望的看着她。
府尹无奈摇头,再度拍响惊堂木:“把人带上来!”
只见衙役将一个拷着枷锁的妇人带到堂前,压着让她跪下。
妇人蓬头垢面,低着脑袋,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你可认得她?”府尹再次厉声问道。
二夫人吓得脸色煞白。
怎会不认得!
虽然那妇人将脸藏在头发下,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邓嫂!
二夫人看向燕洄,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千算万算,竟然没算得这小贱人会直接把邓嫂送到官府!
仅仅一瞬间,她立刻收回目光,转而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
“大人有所不知!当年臣妇瞧着洄儿年幼就没了娘,太可怜,才去外面给特意寻来,给她一人做饭的老妈子!”
“如今也不知道怎么的,主仆二人串通一气,竟然要陷害庶母!邓嫂,若你儿子知晓自己的娘是这样的人,也不知该有多伤心!”
邓嫂瞪大了眼睛,听得真切,果然如大小姐所说,二夫人在拿她的儿子威胁她!
与其被二夫人拿出去顶罪,倒不如弃暗投明搏一把,兴许大小姐瞧着她有用,还能保她一命!
“府尹大人,草民愿为大小姐作证……”邓嫂将二夫人怎么得的毒药,通过什么方式给她,又下了多少剂量的毒药等,事无巨细全盘托出。
听得在场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她一介庶母,竟要谋害嫡女的性命!
简直是惊世骇俗!
站在屏风后的荣珹听完邓嫂所言,一言不发,面色阴沉如水,身边气温骤降,吓得侍卫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二夫人面如土色,跌坐在地上,自知大势已去,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原本站在一旁,全程默不作声的燕洄,此时上前缓缓开口道:“我的生母,也就是相府的大夫人,过世多年,府内中馈由二夫人代掌。”
“你为庶母,我敬你,叫你一声二娘。可您却假公济私是非不分,纵容庶女,苛待嫡女。当我被其他姐妹百般刁难你不闻,被下人爬到头上欺负你不问!”
“从前母亲在世时,教我与人为善便是与己为善。却不曾想,我的再三退让,倒成了二夫人您手中杀人的利器!倘若我今日不查,吃下了那饭菜,恐怕我暴毙于府中也无人问津!”
这一番话声泪俱下,听得燕相心里如五味瓶打翻了般,很不是滋味。
“来人,把罪妇邹氏带下去关押。”
府尹下了命令,人证物证具在,纵使二夫人有莲花口舌,也无济于事,只能任由衙役带走关押候审。
这个结果还是让燕洄比较满意的。
荣珹在后面偷看许久,也松了一口气。转身,他揉了揉有些发涨的头,正准备离开,眼前却突然一黑,差点绊倒在地上。
“王爷小心!您的眼疾又发作了!”
“小点声,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