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金九龙大匾上刻着【养心殿】。
太监屏退殿门外,垂手待立,总管太监进殿通报,帝允许,朱尔兮心怡在宫女簇拥下入殿,纤纤细步,环佩叮响。
文王鼎匙箸内烧檀香,清香飘渺殿内。帝王威严霸气坐龙椅之上,石青金珠月白袍,平静温润:“来了。”声若春日暧阳,威慑令人不敢待慢。朱尔兮心怡弯身万福:“明妃向皇上请安。”心知言多必失,伴君如虎。
“起身。”朱尔兮心怡起身。帝王轻扬玉指墨发自指间滑落,清冷华贵,贵气逼人。“过来,陪朕下一盘如何?”他面前摆着一盘珍珑。“是。”她提起宽大丝溥镶钻裙摆走去,不提舞蹈一事,深知有些话是问不得的。
棋局步步为营,惊涛骇浪惊心动魄,环环相扣,步步皆险。终,帝棋高一筹,朱尔兮心怡输。是朱尔兮棋技不如帝王么?不,不完全是,更有一半是深知其中隐恻之道。
一局定下,帝王洞察她心思作法,无趣的撂下棋盘,微微不悦:“听闻你舞资不凡,跳一舞朕看看。”清朗一语,她抬眸直视他眸,惊艳在她眸中久而不逝,意识失态,她复而点头:“臣妾遵旨。”
“芳龄几何?”目光犀利直视她眸,秋水竹韵的玛瑙墨玉水眸仿夹着紫色,邪魅蛊惑。绯红爬上她脸颊娇羞声细:“臣妾回皇上,年今十五。”
“嗯。”他沉稳点了点头,举止投足间霸气外露,内敛,强势,深邃万丈,将帝王之气展视得无微不至。
丝竹声起,乐器管弦,声如淙淙戏流水,舞如漱漱落樱纷纷飞,时而娇羞妩媚,时而秀丽高贵,弱柳扶风,翩翩起舞,翩若惊鸿。
舞随琵琶声落,朱尔兮心怡微敛了敛衣袖,向帝拜谢:“臣妾献丑了。”
帝王单手强有力揽住她腰其摔倒怀中,修长素手握纤腰微收紧。抬起她下巴,酷邪地似笑非笑,淡紫眸中邪魅得勾魂摄魄:“不愧是南越第一美人,第一眼见至今,愈发长得妩媚性感了?”
惊慌在她脸上转瞬既逝,唯有如此才能避免他对临国南越征战,正如当年汉朝文成公主出使和亲。不一样悲衰的是她已有心上之上却不能爱所爱。
玉手勾上他修长素手,妖艳妩媚,媚眼如丝:“赞誉,臣妾当真信。”“如仙美之,此舞衣若不是穿在爱妃身上,朕还看不出此舞衣有如此美。”微低螓首,面淡如清云波澜不惊,青丝如落樱而下,艳丽妖惑,令他如玉般雍容华贵俊容更是文质彬彬。
她在他眸中看到她的身影,心仿是被狠狠震荡。手抚上他俊脸,指腹抚摸,磨弄。搭着他肩,伏在他耳边微微一笑,难以言明的暧昧:“皇上几刻时不见又帅了哦。”
按住她双肩,不知何时已被他按制龙桌上,炙热沉重的身体随之俯上来,毫无余地的压住她,重量如山般令她不能动弹,手亦随意在她身上游走抚摸…
她徒然睁大双眼,下意识的推开身上的他,被包围在那肩膀之中发觉他越发的炙热与疯狂,此时此刻她才清晰的意识到完完全全躺在一男人的怀抱中。
“皇上…”她唇欲张言语,温热溥唇随之覆盖,整个身体被人禁锢,丝毫不能动弹。
最后,衣物不知何时褪下,她,失了身…真真正正成为了他的女人,真正成为了明妃。
泪悄然无声自脸庞划落,她脑中满是另一个与她倾心相许又活活生离的男人,那个男人才是她愿意献身执手不离的过完一生。
她为了国家黎民百姓,终与君永绝,曾几何时的山无棱,天地合,江山为竭,生生世世永不相负…时事至今,都结束了,是的,都结束了,泪划落,她不扺抗,也知扺抗没有任何作用反而引起他的兴趣,只是那无声的泪不知无言语的诉说着什么。
“怎么哭了?”他抹掉她眼角的泪,与刚才疯狂粗暴似野兽的帝王判若两人,仪表堂堂温文儒雅地傲视众生。“臣妾没哭。”她忙抹掉眼泪,提醒自己,肩上背负的是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决不能因个人而影响到南越国家。
“是否是有心事,如果你不愿说,那朕猜猜可好?”
朱尔兮心怡沉默不语,不知他为何如此问,无论如何都不可让他知道自已所想:“皇上对每个妃嫔都如此?”方才意识到自己无权过问:“皇上,臣妾只是无心过问的,请皇上不要怪罪。”
帝王将她拥至怀中:“明妃,你是朕要过的第一个女人。”她惊讶的抬眸望进他眸中,他墨黑色彩眼眸散发着淡紫色,那里有着她的身影,不敢相信。他捧住她脸,认真一字一句:“所以,我记得你年仅十五比我小一岁,今后若是只有你我,就叫我枭或夫君。我不喜你叫我皇上。”
她被他话吓住了,慌不择路的忙跪下,眼中满满感动:“皇上请收回,臣妾不敢当。”
“我说过,不喜我们独处时,你依旧挋礼于君臣之礼。”
“臣妾遵命,臣妾早在南越时便听闻大邵帝国有一才女,如今贵为三品淑妃,不知臣妾是否能一品其舞姿之倾城。”她肯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