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倾殿]金壁辉煌,华丽殿宇,朱红落窗,珠帘以镶金宝石覆于织丝品上,月墨绿缤彩颜色弹喷而成各种图绵。
殿内,帝王执明妃朱尔兮心怡葱手坐上首,众舞姬莺莺燕燕,娇声软语。宫人统一跪下行跪拜之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唯有一人身穿华贵金袍贵族礼服,上绣花纹居多,大红色镶金花纹金线绣成百蝶穿花图,裙角织丝成散碎小花,极薄而软。从穿戴可见她在宫中地位不凡。帝王倾轩枭指着她,道:“这就是淑妃。”
朱尔兮心怡仅望一眼,嘴角一勾,冷艳弧度:“皇上说笑了,其人姿态优雅,长期习舞所练成的柔性非一般舞姬或妃嫔女子,所能望尘莫及的。虽臣妾来自南越与淑妃娘娘素未谋面过,但臣妾也能从此人身上明白淑妃娘娘另有其人。皇上您若有兴趣,命她一舞便知真假。”
帝王清雅一笑:“不愧当得南越第一美人,才貌双全。”语言如微风振笛,温文如玉。翩若惊鸿,美若娇龙之舞在波澜不惊中落下帷幕,朱尔兮心怡手一抬,瞥见宫角殿外的一身玫瑰红长衫衣袖,纤腰执玛瑙碧玉联缀而成的珠玉,虽舞姬之装的雍容华贵的女子道:“她才是真正淑妃娘娘,臣妾已知淑妃之颜,果真倾国倾城,人当真可貌像。”
“何以见得?”帝王倾轩枭问。“先前那人虽姿态优美,弱柳扶风状,但骨子里透露出极为紧张,完全不可登大雅之堂。淑妃,虽乔装成舞姬,但迎接臣妾目光时表现出再为平常不过,雍容华贵,这才是真正的淑妃呀。”
帝王注视着她眸,凄美心怵,魅惑,邪魅。他说罢身子站直,携手朱尔兮心怡自金殿一步步走下。直至离开霓倾殿。此时,帝王倾轩枭贴身总管太监有事来禀:“奴才参见皇上。刑部廉亲王有国家事务求见,现已在勤政院候着。”
“宣。”待倾轩枭走后。朱尔兮心怡搭着宫女的手登上桥子,宫女放下桥帘,朱尔兮心怡问:“可知这廉亲王是何人么?”
宫女道:“回娘娘,廉亲王乃是与皇上一母同胞。对国忠心,骁勇善战。先帝在位时,皇上排行第七子,廉亲王则是八皇子,皇上登甚后,加封为廉亲王呢。”
“嗯。”兮尔兮心怡不再多问,深宫似海,步步皆险,有太多的规矩与禁令,一步差跎,万劫不复。现在也大致了解了一些,年轻帝王倾轩枭,十岁征战杀场,十二岁封为郡王,十三岁治天灾,平天下。十五岁,打败政治强敌包括太子,登上皇位一统山河权倾天下…
然而明妃朱尔兮心怡独宠的消息很快传遍后宫,一点风吹草动也难逃这传达最快,处处眼线的深宫。很快,见风使舵者,巴结者,送礼者,一时间车水马龙,几要踏平门槛,直到些时入夜方有机会清净。此时的她,是后宫独一无二的宠妃。
入夜,月亮皎白高挂碧海深色的夜幕,星云懒散,唯月色向人世撒下似水光华。庭院柳影絮絮,飘扬洒逸。
帝王翻明妃的牌子。太监通知明妃做好待寝准备,明妃赏了一锭银子,太监乐呵离去。
永明殿。帝王倾轩枭望着高悬殿门的大匾,眸光深邃万丈,好似陷入沉思。善于察言观色的总管太监李贤良欲高声宣告:“皇上摆架永明殿。”
帝止手,李贤良会意的停下欲高声宣告,帝负手身后,沉稳,独自迈入殿中。
殿内,烛光通明。那一抹娇俏人影单披一件溥丝撒金淡青色长裙,好似一阵轻微的风都能将她扑倒。修长葱手从她身后遮住她眼,弱柳扶风的她好似粟抖得害怕。故意贴近她耳边,更显得暧昧不明:“在想谁呢?”
他的话令她释怀,手扶上他修长素手,拿开,小鸟依人又似西施捧心状地往他怀中依偎,听着他沉稳心跳声,软玉温香,细语柔声:“枭猜猜看呢!”
温文尔雅低头,感受怀中人的柔情蜜意,他拉过一把楠木椅生下:
“我猜,你在想我。”
“嗯,心怡确是想在枭呢,额,对了,倾枭怎知我在想你?”
纯真的睁大双眸,眸中无限的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