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醒来看到齐文卓吓了一跳,昨天迷迷糊糊听到安顺问这人怎么处置,他心中愤恨便让人将他绑在院子里,想让他知道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哪里想到早上这人会变成血人。
捂着陈熔的眼睛从他面前走过,陈慕心里乱乱的,昨天不该冲动啊,这下不知道剧情歪到哪里去了,真是······
还有这谁这么不道德,竟然在人家院子里打人,打成这样血糊糊的也不知道藏一边去,不知道家里还有孩子呢吗?
“李福喜,让人把不干净的东西弄走,别脏了朕的眼。”
走了一段路,确定看不到齐文卓了,陈慕这才松开手,重新恢复光明的陈熔仰着脑袋看着他:“父皇。”
陈慕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目光落到他脖子上的青紫指痕上一阵心疼,连带着越发讨厌齐文卓:“今天父皇带你去玩好不好?”
陈熔惊诧的张了张嘴,父皇虽然疼爱他,但平日里从来没带自己去玩过,此时心中温暖而激动,当即点头:“好!”
陈慕牵着小孩的手,不知是自己的身体太弱还是陈熔最近吃胖了,他现在抱着这个孩子已经有些吃力,索性牵着手让他自己走。
齐文卓盯着他的背影,愤怒失落更多的却是惶恐,说到底他不过是个从不知情爱为何物,更不知如何讨好喜欢的人的白痴。老老实实的被人一路押进天牢,心里惶惶不安全是那个人方才无视自己的模样,又想到自己昨天一时冲动,差点掐死那个孩子······
是嫉妒吧。
一路回来听到的都是这人如何宠爱那个孩子,真的见到之后怎么能忍受那个人看着那个孩子专注而宠溺的目光。
因为嫉妒他差点掐死一个皇子。
齐文卓想着自己的下场,被砍头还是五马分尸,按照那人对那个孩子的宠爱程度,一定不会轻饶了他吧,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男人此时窝在天牢的床角闭着眼睛胡思乱想,活像一个为情所困的半大小子。
“皇上,不能出宫啊!”李福喜弯着腰跟在陈慕旁边,沙哑的嗓音里满是着急,可他的主子正兴冲冲的带着小主子换衣服,“皇上啊,宫外不安全,眼下外面不太平啊,皇上,请您回去吧。”
“这件颜色可以吗?能穿上吗?”比划着给小孩套上衣服,陈慕左看右看觉得有点薄了,又拿了一件小披风,“这样?”
“啪——”
皇帝拍手,眼睛放着光,看着眼前被自己打扮的很贵气的小公子笑眯了眼睛:“就这样了。”
可怜多少年没有情感波动的李福喜都要急哭了:“皇上啊。殿下,您劝劝皇上,这宫外真的不安全啊。”
陈熔还没说话,就听见屏风后的陈慕笑着道:“李福喜,朕又不走远,就在外头的商业街逛一逛。陈熔长这么大还没出去玩过呢。这叫,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说罢从屏风后转出来,黛色的长衫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襟,外间罩着同色缂丝金菊纱衣,腰间束着黑色浅水纹腰封,手中再拿着一把折扇大,倒真是翩翩公子佳如玉。
李福喜看着主子眼角眉梢的欣喜和藏不住的骄傲,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主子要去便去吧,大不了他多找几个人跟着便是。
陈慕站在陈熔跟前,蹲下神替陈熔整理好头上的小圆帽,笑道:“不愧是我儿子,就是帅!”
陈熔也跟着笑,小孩现在已经能做出几个简单的动作,陈慕也知道面瘫是病,得慢慢治,可偶尔看到小孩面无表情的样子难免着急,此时他微微扯着嘴角笑容腼腆的样子便格外让人心软。
站起身见李福喜还站在一边,陈慕咦了一声:“李福喜,你还站着干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出去?”
李福喜张着嘴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微微诧异,片刻又低下头:“老奴自然是要跟着的。”
“去换衣服吧,顺便把梁元风也叫过来,让他也换上。”
李福喜弓腰,出去招手让不知为何充满精神气的梁元风过来:“皇上要出门,你去换身平民的衣服过来。”
梁元风眼神晃动了一下,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中规中矩的行了礼忙去房里换了件最新最好的衣服。
四人出宫小分队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马车刚到商业街,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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