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
“请给我一个小靠枕,谢谢,”
“不用谢,能为您服务是我们的荣幸,”空姐很快送上白色的小靠枕,
何亚光接过,扬起俊美的脸庞微笑点头,空姐微微失神,含羞退开,
我看着空姐的那抹羞涩,忍不住低哼,
何亚光终于转过头,视线落在我含怒的脸庞上,
感受到注视,我拉高了毛毯,冷冷盯他一眼,别过头转向窗外,
何亚光伸长一臂,拉起了旁边的小帘子,
四周顿时变得安静,帘子将他们宽大的沙发软椅与过道对面的乘客隔离开来,
我将毛毯拉到下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狭小的二人空间,让我倍感局促,
窗外一片漆黑,隐约看到一道道白光,似是云层上的闪电,
我轻蹙眉毛,心,随着窗外的黑暗坠入深渊,
我爱这个男人,曾经用生命不顾一切地深爱着,
我也怨这个男人,有目的接近我,掳获我,算计我,精心设下了一个个圈套,让我满怀感激地往下跳,他甚至残酷地践踏了我的尊严,
可是,海边看他像缕孤魂站在天地之间,我心痛,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
当秦家兄弟们说,他可能爱上了我,那个瞬间,我清楚感觉自己的血液激动奔流,
我是那么、那么想要忘记他啊,
发誓要将对他所有的爱恋连根拔除,结果,这么多的怨恨与恐惧全部加起来,都不足以抵消我对他的爱,
甚至于,每次想到对他的最后一丝爱,终将消失殆尽时,会有一种刻骨的不舍……
这是生平最大的挫败,我对自己悲哀得想哭,
半透明的窗户上,印着何亚光英俊冷漠的脸庞,他将小靠枕垫在脑后,闭着眼睛,眉宇轻锁,似乎睡着了,
我望着那抹影子出神,望着望着,忍不住悄悄转头,视线落向真实的他,
我不停地告诉自己……
何家,可能就是妈妈要对付的仇家,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可预感和隐隐浮出的线索都指向何家,
如果,真是何振邦把妈妈害成这样,那么,不管他今日是否瘫了蹶了,还是痴了呆了,该讨回的公道都要一一讨回,
而何亚光……
我无声地心痛,只有一次次借由妈妈的仇恨,来消除对他的一丝丝心动,
何亚光突然张开眼,瞳孔在机舱微弱的光线下,闪出凌厉的幽光,
我惊得身子轻弹了一下,慌忙再次转开脸,
来不及了,
他飞快伸出手,不许我躲避,
“有胆子偷看,没胆子面对,”
我听到他略带嘲讽的嗓音,同时,他有力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扳正我的脸,
两人的脸庞何时靠得如此近,四目相对,相隔不到一个呼吸的距离,
熟悉的男性气息窜入?尖,如此清晰,
我浑身戒备地紧绷,
何亚光眯起冷眸,注视我半晌,幽暗的目光转到我的唇瓣上,
这是一种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总是该死的能如此轻易地挑起他的渴望,
“说,为什么偷看我,”他恶意地靠近几分,薄唇几乎就要抵着我,
我困难地咽了咽口水,脑袋往后,迅速拉开距离,
“你怕我,”他进一步逼问,
“谁怕你了,我……是想上洗手间,看你挡着路,”我挤出理由,立刻起身,一时紧张忘记解开安全扣,身子被弹了回来,
何亚光噙着嘲弄的冷笑,大手牢牢抓住我的手腕,
“我记得你二十分钟前才去过,还是你真的害怕,怕到需要找这种可笑的借口来逃离我,”
我想顶回去,都怪他不停折腾,害我无法安心休息,我握紧了拳头,“何亚光,你别自以为是,我要是怕你,根本就不可能搭上这班飞机,”
“是么,”他淡声两个字反问,
他的态度惹怒了我,
我挺直腰杆,瞬间戴上冰冷的面具,“请放开你的手,如果你记性还好,就应该记得自己的身份,你的妻子一个小时前还在依依不舍地送机……”
“你都看到了,”何亚光骤然加重了手劲,
“当然,希望你能对得起玉琪,”
“我怎么对待玉琪是我的事,但是,你欠我的事永远还不清的,别指望我放手,”
一路上,何亚光表情冷淡,高深莫测,右手却始终牢牢握住我的左手,就连小睡时都不肯松开,
我挣扎了好几次,但终于放弃,知道反抗无效,只好由着他,后来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感觉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我梦见自己无法对何亚光忘怀,当他对我展开温柔的笑,深情体贴的呵护时,我所有的理智都抛在脑后,义无反顾投入他的怀抱,
他们疯狂地缠绵,像世界末日那样抵死拥抱亲吻,需索与承受,
他强大的力量几乎要将我嵌入体内,而我在他给予中迷失自我,喜悦与痛苦强烈席卷我的知觉,我在狂喜深处哭着喊他的名字……
眼角一颗泪水滚落,沾湿了睫毛,
何亚光转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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