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芸下意识地扶了扶额头,好像是有点烫,什么时候烧的,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苏拾东强行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卧室里,吩咐贝蒂取了耳温仪给她量体温。
秋芸探着脑袋看了一眼耳温仪上的数字:“才38.5°,不要紧的,喝点热水就好了。”
敢情热水都成灵丹妙药了。
苏拾东按住她蠢蠢欲动的肩膀:“烧成傻子了,你才会觉得要紧?”
马丁请了私人医生过来。
医生给秋芸看完之后,只说先吃退烧药,发烧本身就是一种自我防御,还是不要动辄就用抗生素。
贝蒂送来退烧药和开水。
“先把药吃了,再好好睡一觉,身体不能儿戏。”苏拾东扶着秋芸,打算亲自喂她吃药。
“苏总,我自己来就好,我自己来……”秋芸讪笑着从他手中接过水杯和药,痛苦地一口气吞下。
她平生最讨厌吃的一种食物就是西药,最最讨厌的是中药。
“苏总,其实……”
“叫我名字。”
秋芸默了一下,“苏总”叫惯了一时都改不了口。
她正斟酌着应该连名带姓叫,还是亲密一点去掉姓氏,苏拾东来了一句:“我不介意你用昵称。”
昵称?
苏苏?小小苏,还是大东?
状似……风格都有那么一点儿诡异。
“我还是叫你吧。”还是英文名好,彰显高bigger。
苏拾东顿了一下:“……还是连名带姓叫吧。”
只有公司里的人和康宝怡才会喊他英文名,显得见外,至少连名带姓只有秋芸一个人才会这么喊。
“哦……”秋芸窝在被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唤了一声,“苏……拾东。”
这么刻意地叫,还是有一点点别扭……
苏拾东满意地在她鼻尖捏了捏,随后慢条斯理地在她身侧躺下。
秋芸被吓了一跳,侧头鼓着眼睛看着他。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苏拾东支着脑袋,玩味地欣赏她紧张的神色。
这话说的颇为歧义,什么叫“睡过”?
充其量只是躺在同一张床上,啥也没干好伐……好吧,除了正题,貌似……啥都已经干了。
秋芸被他炙热的目光这么一打量,顿时面红耳赤,扯着被子就往头上盖。
这么看着她,还让不让她好好睡觉了?
苏拾东一把抓住她扯被子的手:“都发烧了,还把自己闷被子里?”
秋芸老实探出脑袋,干脆侧过身去,避开他灼热的目光。
身后一个温热的身体顺势贴了过来,连同被子,从背后紧紧环住她,臂弯的力量结实而具有安全感。
秋芸的身体一瞬间僵直了起来。
“别紧张,只是抱抱你,你还在发烧……”苏拾东的声音就贴在秋芸的耳边,鼻息呼在耳际上痒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性感撩人。
这话说得有些意有所指啊……难道没发烧,他就可以伺机行凶?
秋芸的脑子里开始闪过各种不健康的画面。
两人要是确立了关系,以后那啥啥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可她理论一百分,实践经验却是零分,这……
“耳朵怎么这么红?”苏拾东的手从身后探手过来,“额头好像比刚才还烫,还是去医院抽血化验一下。”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秋芸被“抽血”俩字吓得一把拉住他的手。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苏拾东,说:“不用不用,一会儿就好了,估计是药效还没开始发挥。”
秋芸黑峻峻的眼睛看上去湿漉漉的,加之因为高烧显得格外嫣红的脸蛋,巴望着苏拾东的模样,格外诱人。
让人想要……一口吃掉。
苏拾东平息了一下心底的燥热,慢慢挪开眼,将她重新安置在床上躺好:“真是拿你没办法,睡吧。”
秋芸乖乖地闭上眼,脑袋瓜再也不敢往那歪心思上想。
见秋芸呼吸音逐渐均匀,苏拾东这才从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地把门带上。
“少爷。”马丁等候在门口,轻声道,“老爷来了,现在正在客厅等您。”
苏拾东顿了一下,问:“来了多久了?”
“刚到。”马丁答。
苏拾东点点头,迈步走向客厅。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面色不怎么好,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苏拾东走过去,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
苏耘阴沉的眼睛扫了过来:“你怎么解释?”
“我的解释重要么?”苏拾东反诘,“难道我说出真实想法,你就会重新考虑我的婚姻?”
“你这说的像什么话?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是吧?”苏耘分贝不大,隐忍的语气却明显含着盛怒。
苏拾东冷嗤一声:“您什么时候把我当做您的亲生儿子看待了?”
他特地将“亲生儿子”四个字咬得极重。
“够了。”苏耘怒不可抑,“你要不是我儿子,我就不会管你死活,你以为你离开家独自出去创业那么容易?要不是在背后替你打通人脉,你以为自己能有现在的成就?和孔家联姻对你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是么?”苏拾东嘴角含着一抹讥诮,“对我有益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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