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是他已经知道了裴云若和李宗这对奸‖夫yin妇!
“回禀太后娘娘,今日轮到奴婢替皇上守夜的日子,于是待皇上就寝之后奴婢便守在床边。”秀儿顿了顿,道,“奴婢见皇上的锦被没有盖好,于是大着胆子想提醒皇上,却不想,发现了皇上……”
秀儿并没有说出自己原本的打算,“爬龙床”毕竟是不光彩的。
这小宫女的伎俩怎么可能瞒得过太后,不过如今她也不关心这些,只问,“这中间可有什么人出现?”
秀儿一凝,察觉到太后问的是什么意思,却还是瑟瑟发抖地道,“没有,只有奴婢一人。”
太后拍拍她的手道,“哀家自是相信你的。”
说到底,若不是这个宫女,明景帝一命归西了,恐怕他们也不知道。
太后看着这个小宫女,对静水吩咐道,“带她下去休息吧。”让人好好看着。
静水跟在太后身边多年,自然明白太后是什么意思,笑着对秀儿道,“请姑娘跟奴婢来。”
如今,这小宫女也算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静水不敢不恭敬。
看着眼前小姑娘秀丽的眉眼,或许,过不了多久,就是贵人小主了。
太后食指轻轻敲着桌子,慢慢思索着。
若是那宫女句句属实的话,那么自皇帝在寝殿便没有遇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存在下‖药的可能,可是,这样一来,皇帝所知道的就只有李宗和宫女的私情,然而,太后绝对不相信,仅仅因为一个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能把自己的儿子气病了!
这其中说不出来的古怪,然而,太后却想不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
太后当然不可能想明白,苏之婉精心设定的一场局,怎么可能任她轻轻巧巧地看破?
咸福宫。
已经是这个时辰了,苏之婉却并没有就寝,寝殿的一掌孤灯静静地亮着,不闪烁也不摇曳。
“明儿个咱们一起去给你父皇请安。”苏之婉笑着对李承泽道。
“恐怕太后不会允许我们进乾清宫的。”李承泽把玩着她的头发,道。
苏之婉把自己的头发抢过来,道,“恐怕明个儿明景帝病危的消息就要传遍六宫了,再加上罢朝……”
她自己做的药,效果她当然是知道的。
这东西啊不发作还好,和寻常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能还会觉得更加身强力壮些,实际上呢,从在自个儿看不见的地方,慢慢腐蚀着,直至死亡。
然而,若是这东西发作了,如同明景帝一般,受了一点小刺激,便病来如山倒,甚至太医只能查出来一个“怒极攻心”!
若是明天,那群太医能让明景帝病情好转,照常上朝,那她苏之婉也不用混了,安安心心地在咸福宫混吃等死得了。
“明儿个要罢朝啊……”李承泽微微叹息,“那明天我就有的忙了。”
“这几天估计顺太妃也坐不住了,你且等着,老老实实地在乾清宫当个孝顺儿子便是,瞧瞧太后和顺太妃是如何狗咬狗一嘴毛的!”苏之婉点点他的额头道。
李承泽捉住了她的手,“遵命,娘子。”
苏之婉挑眉,意有所指地说,“娘子?我可不认,等你长大了再说吧。”
李承泽,“……”
翌日。
果然如苏之婉所料,明景帝罢朝了。
太后给出的解释是,皇帝偶感风寒,身体不适,需要静养。
可是整个后宫和前朝都在传明景帝病危甚至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一时间前朝和后宫人心惶惶,就怕这当今天子有个好歹。
当然,一些心思本就不端的人,此时也蠢蠢欲动,另投主子,好一举博得从龙之功,从而平步青云。
慈宁宫。
“静水!去给哀家查查赵氏那个贱人如今在做什么?”太后怒摔茶杯,平地生惊,慈宁宫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抖了一抖。
她口中说的赵氏,便是顺太妃。
江东赵氏。
在太后心里,这后宫中也只有顺太妃有那个能力和动力干这种散播流言的事了。
她可不会忘记当年夺嫡之时,贤王的声势是何等浩大!若非先帝拖着病体亲自册封当时的李成为太子,占了个名正言顺,这时候,坐在那个椅子上的人就不一定是她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