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
“听说和贤王勾搭上的是前段时间风头正劲的端柔皇贵妃!”
年轻人道,“你这话就纯属胡说八道了,端柔皇贵妃乃苏家名门!岂容你败坏她的名声?”
“那是哪位宫妃?”
年轻人嘿嘿一笑,“还能是谁?曾经盛宠一时的宁婕妤突然销声匿迹,这说明了什么?”
“原来是宁婕妤!”
“也不知,那位宁婕妤是何等绝色佳人,让皇上都没舍得责罚于她。”
确实,这段时间,一直听说皇上是如何收拾贤王的,却从来不曾听说有哪位宫妃被赐死的。
“也许是赐了毒酒了?”
“真是可惜了。”
“你是从何而知?”一个人质疑道。
这种皇家丑闻一向是辛秘,哪里是他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能知道的?
年轻人站了起来,抖抖衣服,作揖道,“不才在下乃刚到贵地的学子,特意来皇城求学,认识一位在王大人家当门客的兄弟。”
“可是王家门客?”一个锦衣男子惊呼。
“正是正是。”年轻人与有荣焉道。
“那可前途无量啊!”
虽然科举制一直被世家所抵制,明景帝仿佛也有了放弃科举制的意思,再加上在这么重要的关头,明景帝突然病了好几天,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停滞了,王家在科举制的实施上也受到了天大的刁难。
可是,所有怀有青云之志的读书人是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的,为了明确得到朝廷的消息,直接不远万里来到了大明皇城。
有些人只道是发梦,是痴心妄想。然而天底下读书人甚多,十个人中有一两个有这样的决心和行动,就足够在皇城处处可见求学的学子了。
一般读书人家境都不怎么好,每年给夫子的束脩都足以让农家子贫寒度日,到了皇城也是举步维艰。
正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没有收入来源,这群人迟早都得会从哪来回哪去。
这是世家们所希望看到的。
然而,王家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就这么走了,在明景帝的默许之下,作主挑了有真正学识的人,留了下来,充作门客。
每一个世家大族府里都养些门客,关键时刻给出出主意或是另作他用。
王家愿意留下他们,是他王家的自由,谁也不能说什么。
说是门客,也算是另类的科举,只不过是小范围的而已。
王家出考卷,替明景帝选些人才,再由明景帝作最后裁决。
这也是明景帝为什么会作出一副停滞了科举制的原因。
他要让这群眼高于顶的世家大族亲自来求他开科举!
要不要多久,这些世家就会向他低头。
与其让这些学子欠王家一个天大的人情,还不如把科举制推行下去,这样谁也占不到便宜!
这些平头老百姓自然不懂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不懂这些世家和明景帝之间的博弈,然而在他们映像里,成为了王家门客,就等于和大人物沾了关系,就是平步青云,得到一些皇家辛秘也不算奇怪了。
风一吹,酒也醒了,这群人一回神,脑子里警铃发作,这说明了什么?说明当今圣上真真是被带了绿帽子了!还是自己的亲兄弟!
本来只是当热闹听的人,纷纷散去。
这种皇家丑闻,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听的?果然是酒喝多了。
这样的情况在皇城各个大小酒楼甚至是茶馆随处可见,一不留神皇家丑事就闹得人尽皆知了。
等到太后和明景帝听闻的时候,整个皇城私底下都已经传遍了。
此时再禁,实数不打自招,明景帝也没那个脸让人公然禁了流言。
乾清宫。
明景帝看着手里暗卫上的折子,面容平静,只是脸色却更加苍白了些,带着灰色的苍白。
黄顺猜到几分折子上的内容,佝偻着腰,屏气凝神,不敢过多言语,就怕触了明景帝的霉头。
“黄顺,听说前几天太后拿了宁婕妤?至今还关在慈宁宫的小佛堂?”明景帝突然出声道,唇色冷淡。
黄顺身形一抖,差点就趴了下去,鼻尖都冒了汗,“奴才听说是婕妤小主冒犯了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令其在小佛堂诵经悔过。”
对外,太后是这么说的。
明景帝猛地咳嗽几声,一拍桌案,厉声道,“摆驾慈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