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停止于孟惠吼的这最后一句。
姜成瑾也怔住了,半晌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回他。
不知沉默了多久,却见孟惠的手终于有些松了。
姜成瑾欲挣脱,但她动两下便知道他还没有完全松开手,自己还是跑不了。
不是说他不能文也不会武,怎的力气还如此之大呢?
“瑾儿。”孟惠终于打破沉寂,先开了口,但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调戏般的调调,“我这样头脑不清醒地看着你,越发觉得你就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子,每一处都动人至极。”
姜成瑾无奈道:“太医说你醒了就得喝补元气的药,你松开我,我去吩咐人端药过来。”
孟惠笑着,渐渐躺回床上,而环在她腰间的手却松了许多,只是调戏之态未改:“你让我亲一口,我就放开你。”
“你这色……”姜成瑾才要骂他,动弹之际他却已经松手了。
见他松了手,姜成瑾也懒得骂他,连忙从床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衫。
而此时,外屋似乎有脚步声,孟惠发觉,便一手枕在脑后,一脸满足地看着姜成瑾慌忙整理衣裙的俏丽背影,故意笑道:“娘子,也不陪我睡会儿再走,外头又没什么事儿需要你忙的。”
姜成瑾羞愤地瞪了他一眼,怒道:“大白天的睡什么?你自己睡去。”
孟惠听了,又笑道:“娘子说的对,还是晚上再陪我睡才好。”
“你!”姜成瑾听他言语又有调戏之意,不免心下来气。可她才要开口骂他,却见晓霁的身影在隔屏附近闪过。
姜成瑾疑惑,才要走过去问问什么事儿,却听身后孟惠道:“那丫鬟先前是母亲屋里的人,你往后多个心眼提防着点就是了。”
姜成瑾秀眉颦蹙,心下忖了一番,不免疑惑地问:“你母亲不喜欢我?”
孟惠笑了笑,答道:“她也同样不喜欢我。”
姜成瑾闻言诧异:“怎么会呢?你不是她的亲生儿子么?”
孟惠笑着在床上坐起身来,说道:“她有三个儿子,我是最没用的那个,你说她会喜欢我吗?”
姜成瑾哼声一笑,嘲讽道:“这倒也是,我若有你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我也不喜欢。”
孟惠摸了摸下巴,问:“哦?那你以为什么样才是有出息的?”
姜成瑾往桌边一坐,一本正经地道:“能文能武,洁身自好,仗义诚信,还有最重要的便是要上进,要有作为,要发奋图强!”
孟惠听得兴致勃勃,连病了好了大半。便见他起身下床,光脚走到她身边,饶有兴致地说:“你说的这些,我却符合了一半。”
“你符合了一半?”姜成瑾哭笑不得,“那你倒是说说你符合了哪几条?”
孟惠两眼一亮,笑道:“我兄弟朋友甚多,况我待人一向仗义,此为一条。自打我娶了你便整日想着怎么有所作为,此为上进,也是一条。还有一条,便是我这人素来洁身自好,身边既没有通房,家里也没有小妾,此又为一条,你方才说的六条我就符合三条,可不是一半?”说着,孟惠往她身边的椅子坐下,继续道,“如此我离你口中所谓有出息的男人是不是只差一半了?”
“你想得美!”姜成瑾哼道,“诚信仗义、上进作为,你尚且瞎扯地过去。可洁身自好这一点你居然也敢自居?我都替你害臊!”
孟惠拍了拍桌子,笑得前俯后仰,无奈道:“你的意思是我不洁身自好了?你可见我身边有其他女子么?”
姜成瑾顿了顿,美眸一转,驳道:“虽没有见到你身边有别的女子,可你的花名大的很。什么寻芳楼、什么红姑娘可不是你常去的地儿、常找的人儿么?”
“什么?”孟惠闻言,却是十分不可思议,他笑问,“你是怎么知道寻芳楼和小红的?”
姜成瑾面色涨红,轻哼怒道:“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能去哪种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你是不识字不通书,曲解了‘洁身自好’的意思!”
看着她愤怒的样子,听她带着怒火的语气,孟惠却选择了沉默笑之,静观之。
而姜成瑾,见他忽然不说话也不反驳,再说也没有意思,便停下来喝了一口茶,少顷再问道:“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不是?”
“不是。”孟惠摇了摇头。
姜成瑾不解:“那你怎么不说话了?”
孟惠伸手拿过她喝了一口的茶,自己接着喝了一口,笑道:“你愤怒反驳我的样子,娇嗔可爱,我喜欢你骂我的样子。”
“你!”姜成瑾脸色一红,似有恼羞成怒之状,可她这会子却想不好词来骂他!
孟惠见她愈发如此,心下不免更来了兴致,便指着她的脸,趣道:“你瞧瞧!这小脸憋得跟红柿子似的,你还想骂什么?我洗耳恭听呢!”
“你莫名其妙!”憋了半天,姜成瑾蹦出这么一句,紧接着转身疾步离开了屋子。
“瑾儿!瑾儿!我是说真的,我真的喜欢你生气的样子。”孟惠这厮却还不知道她心中窘意,竟光着脚想要追出去。
“三爷!”恰好这时,打帘子外头又进来一个人,便是钟灵。
“你起开别挡我道!”孟惠才要将钟灵推开,却见钟灵应是将他堵住。
“爷,有事儿!”钟灵神色着急地看了看周围,接着小声小气地说:“那个姓赵的……”
孟惠一听他开口,笑容立马就淡了。他连忙伸手捂住钟灵的嘴,将钟灵带到里屋,谨慎地问:“那个姓赵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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