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姜脚下一顿:“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他究竟什么时候救过我?”
“上次大堂之上,若非我家王爷差我给你请讼师,你能赢吗?佟将军那一掌打在你的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块玉佩是平西王的?”
“我家王爷最喜欢的玉佩啊,拿来救你,你却恩将仇报,刺了他一剑还不听他的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我亲眼所见!”
“有时候您亲眼见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您跟着小人走,小人带您去见一个人。您就知道了。”
良姜略一沉吟:“去就去!”
跟在观棋身后,径直去了一处茶楼。观棋推开一处临街雅厢,侧过身来:“良姑娘您请!”
良姜站在雅厢门口,里面的两个男子扭过脸来。
良姜顿时就愣住了,又惊又喜:“小师叔!你没事啊?”
其中一人正是前些时日坠落悬崖的百里守约,而另一人,则是顾溪知。
两人如今端坐在一处,一个吃茶,一个饮酒,再也没有那日的剑拔弩张,反而像是多年未见的默契好友一般。
观棋有眼力地在外面关上了雅厢的门。
百里守约冲着她扯扯唇角:“我若是真的有事,你该不会拿把剑去挑了平西王府吧?”
良姜有点不好意思地看了顾溪知一眼:“我那天就是在气头上,一时鲁莽了。”
“难怪顾溪知不敢亲自去找你解释,而是让我大老远的,往这跑一趟。以前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大的脾气。”
良姜见到二人坐在一处,就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讪讪地道:“我见他打了你那么狠厉的一掌,以为你掉落悬崖,必定无法生还了。”
顾溪知指指椅子,淡淡地道:“坐。”
良姜在二人跟前坐定。一时间不好意思,想问候一下顾溪知肩上的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百里守约将酒坛提起搁在良姜跟前,并且递给她一个茶杯:“陪我喝两碗,一人喝酒太没劲儿。”
顾溪知提起茶壶,单手给良姜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轻轻地推到良姜跟前。
“你让一个姑娘家陪你喝这么烈的酒,合适吗?”
百里守约轻哼:“江湖儿女一向快意恩仇,大碗吃酒,不拘小节。哪像你们朝堂之人,成日勾心斗角,就怕多吃一口酒,这心眼转得比别人慢半拍。”
“这是上京,不是玉华山。”顾溪知反驳。
“老子就瞧不上你这磨磨唧唧,谨小慎微的样儿。”百里守约不屑轻嗤:“小丫头,听小师叔我的,不会喝酒的男人不能深交,这种人往往精于算计,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顾溪知淡淡地道:“喝酒喝的是寂寞,喝茶喝的是修行。酗酒的男人更不能交,太危险。”
良姜没想到,两个大男人竟然会因为喝酒还是喝茶斗起嘴皮子,可别一言不合再打起来。
不得不打断两人的话:“你们是想再打一架吗?”
顾溪知摇头:“本王就连你都打不过,哪里还敢跟他挑衅?岂不自讨没趣?”
良姜面上一红。
“那日是我鲁莽了,你的伤还好吧?”
顾溪知眉目淡然:“还好,略有不便而已。今日特意请你前来,便是想向你解释一下那日的误会。”
百里守约道:“三王爷说,他即便费尽唇舌,你也一定不会相信他的话,所以就让我来解释一下,那天的事情吧。
那天我坠崖,其实是我与王爷演了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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