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演戏?”
百里守约继续道:“最初王爷找到我,想要讨回金寿星,我是不屑一顾的,让他凭本事来拿。
于是我俩一路交手,甩开那些侍卫,上了悬崖。王爷这才与我实话实说,告诉我有人想要嫁祸于我,故意假借朝廷的手铲除我。
他让我配合他演戏,借以引出幕后的指使者。”
良姜隐约明白过来:“所以,他就故意重创于你,其实,那一掌,并未伤到你?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百里守约点头:“不错,只要我受了重伤,那人得到消息,一定不会放过我,而是趁机要我性命。”
原来如此。
良姜捧起面前茶杯,向着顾溪知歉意道:“的确是我太冲动了,我以茶代酒,向着王爷你赔罪。”
顾溪知淡淡地看了一眼肩上的伤,端起手边茶杯:“当时我带的侍卫里有对方耳目,所以无法与你解释。你生气也是应当,而且会令对方更加深信不疑。本王受这一剑,值得,心甘情愿。”
“原来你早就洞察了这一切,知道我小师叔是被算计的。”
“对方一直在想方设法地牵着我的鼻子走,因为时间仓促,线索来得太容易。难免不令人怀疑。”
“所以你才会想到回京寻我母亲出面,就是想能和平地化解此事。结果反而被我坏了事情。”
顾溪知摇头:“不,魔尊最初并不相信我的话,也不屑于与我联手。多亏你赶到,来得刚刚好。
否则,就冲本王这三脚猫的功夫,想要将魔尊打落悬崖,而又不引起别人怀疑,有很大难度。”
“可你为此却要落个趁人之危的骂名。”
顾溪知抿了一口杯中茶:“无妨,本王不在乎。”
“那,”良姜望向百里守约:“查出加害你的人来了吗?”
百里守约看了顾溪知一眼:“让王爷告诉你吧。”
顾溪知搁下手里茶杯,缓缓吐唇:“佟守良。”
“什么?”良姜有些咋舌:“佟守良与我小师叔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加害他?”
“可能,佟守良的目标并不是你小师叔,而是我。”
“什么意思?”
“谢浮白错失寿仪,我皇兄降罪,不良于行,我不可能袖手不管,必然出手。
而我与魔尊交手,无论我俩谁输谁赢,最终他都可以获利。”
“你与佟守良有过节?”
顾溪知摇头:“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设计害你?”
“对于有些人而言,害人压根不需要理由。就像当年佟守良加害你父亲一样。”
良姜一默:“我到现在还只是猜疑,没有丝毫的凭据能够证明,佟守良与我父亲的死有关。”
顾溪知正色道:“假如我能证明呢?”
良姜一愣:“你有证据?”
顾溪知摇头:“没有,但是我知道,当年大裂谷一战的真相。”
良姜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是佟守良勾结了西凉人是不是?”
“是。”顾溪知十分肯定地道:“但是我还没有找到证据。”
“那你如何确定?”
“两年前,大裂谷一战,抛开过程看结果,长安与西凉双方,有两人受益,其中一人是佟守良。
他当机立断,拒绝发兵援助良国公,并且将计就计,守在大裂谷回西凉的必经之路,歼灭了西凉的一万精锐之师。顺利地取而代之,接掌了你父亲的兵权。”
“另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