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崔锦萱一听到师父的名字表情瞬间不同,她有些惊喜,绽放着笑靥,缓缓从我手上接过信,动作优雅却又按耐不住地拆开信札阅读起来,“是,这确是无暇哥哥的字迹!真是劳烦妳了,妳叫什么名字?”
“土豆不是,元莺莺。”
“莺莺妹妹,替我转达妳师父,十六一定赴约,”她娇笑着,“对了,我看我们两个年纪相仿,我见妳十分亲切,不如以姐妹相称,我唤妳莺莺妹妹,妳便唤我锦萱姐姐可好?”
我眯眼,她哪时看我亲切了,“好吧,锦萱姐姐,妹妹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只要姐姐能做到,我都会帮你的,”她甜甜地说道。
“我知你身分贵重,想来要参加宫宴应是易事。”
“嗯族兄们在朝当官的不少,我确实是可以提出这请求。”
“那好,我想去柳常侍在的宫宴,”我说,“麻烦锦萱姐姐了,事成后我不会忘记在师父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后来,我跟师兄们在崔锦萱的帮助下以外域贵客为名混入宫里,两个师兄得知二师兄的状况后有着完全不一样的表现。
大师兄十分愤怒,表情像是恨不得掀了整座皇宫,而三师兄仍是与往常一般,只是低垂着眼,并无太多变化。
“这事还得师父来处理,”三师兄平静地说,“我们谁去都救不了白师兄。”
“等师父来就来不及了,况且他已经许久不踏入宫里,现在跟他说他未必肯来,”大师兄反驳,“不成,你们两个离开,我自己去救他。”
三师兄上前拦住大师兄。
“那么多侍卫,你是打算靠你的拳脚还是半吊子的幻术打遍整座皇宫?”三师兄说,“白师兄这次明显是逃不过了,你还想拖整个明镜门下水?”
大师兄冷着脸,“楚楚,你的意思是不管阿京了是么?”
“我说的是事实,罗师兄,这里是皇宫,不是武夫在的江湖武林,你功夫再好都没用。要不是请师父来,要不就是白师兄死,只能择一。”
“你遇到任何事都是这种态度,”大师兄伸出手压在三师兄的肩上,将他从他眼前推开,“有时我很怀疑你对我们是否真有感情。”
三师兄往后趔趄,眼神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紧握的拳头指节发白,微微颤抖,“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行,你既不打算找师父,我也不可能会让你去救白师兄。”
他足尖踏地,两手向前挂上大师兄脖颈,收紧胳膊,用力地固定住他脖子,两脚缠上他的腰,似乎是想架住大师兄,而大师兄也是真生气了,左手一张,紧抓三师兄的肩膀,想把他甩出去,力道之大都可以听到三师兄肩关节发出轻微声响,
三师兄眉头紧皱,冒了几滴冷汗,但还是不肯收手,四肢反倒越缠越紧。
他们二人僵持不下,谁也不让谁。眼看这都还没真的进殿内我们就要全军覆没,我在后头发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两位师兄一下。”
他们两人转头看我。
“其实我还有个办法,不妨试试。”
来的路上我也一直摇头晃脑地在思考究竟要怎么化解这个局面。在我苦思之际,我袖子里的纸扎鸟忽然抖了抖,换个姿势继续睡。
我将袖子拉开,看着它。
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