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皇帝,我想起几天前大师兄他们也提过这个人。
传闻他总面戴黑白脸谱示人,武功高强诡谲,又道是自宫中出来,坐拥酆都,因其不曾开口说话,故人称哑巴皇帝。
“师父的修为和武功这么厉害,也赢不了那个哑巴皇帝么?”
“虽然老头武功确实厉害,但他有一半的心思都放在了幻术上,常年也没遇上可以让他亲自动手的对象,单论武功怕是远远比不上哑巴的,”二师兄说,“我许久前在浮屠碑上看过那哑巴,他也如同老头一样精通各种兵器及掌法,但哑巴所学招式更加怪异,其中一招便是引对手内力化为己用,再奉以百倍反弹,也就是对方内力越深厚,受到的伤害越大。”
我大呼:“那师父不就相当危险!?”
“轻则残废,重则丧命,”他说,望了师父屋子一眼,“你最好赶快收拾行李,想想今后去处,看是要拜进别的门派还是嫁人都行。”
“两个都容我拒绝,”我道,“昨天三师兄说了,我们是祸害四天王,大师兄专门迫害动物和高智商人类,你愤世嫉俗,怼天怼地,三师兄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活体邪神,我沾沾光,就一低阶祸水,在我们之上的是只要没兴趣,连呼吸都觉得费力的妖孽之王,我们各个遗存千年,怎能再拜入其他世俗门派或随便嫁人,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肯定都没活得我久。”
“说真的,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浑话到底都是从哪学来的。”
我一脸骄傲,但随即想到了认真的问题:“不对,为什么朝廷需要师父去替他们取哑巴皇帝的性命?他们派观意楼或隐卫去不是更快,还用不着编排出这么一出博命戏码。”
二师兄伸出手指,轻轻在桌上扣着:“一,无论朝廷或观意楼,无人能拿下他的性命,二,他们想看老头对于徒弟的态度,看我们是否就是他的软肋,好用來牵制他至于第三点,只是我个人的怀疑。”
“怀疑?”
“我总觉得他们是故意设的局,只要老头一扎进去,不是他亡就是哑巴死,而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又或者,他们所冀望的是两败具伤。”
我拧起眉头,这些事我从没想过,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
“那师父是真的有性命危险,对吗,”我问道,但此时香却已燃尽,从香灰里头飘出缕缕白烟。
“你的时间到了,我不必回答你,”他起身,思索一番后再次打开木箱,从里面掏出三只香扔给我,“纵使是你使了奸计,你剑抵上老子脖子也是事实。这香赏你了,有问题要问给你一柱香时间,我若知道便会回答。”
我听着听着,打算拿起火石现在就点上香。
“你他妈真就这么没事干?”他一把抢走火石,装回自己的火石袋里,“还不快滚,老子还有其他正事要干,没空陪你一直话家常!”
“好啦好啦,别凶别凶,”我握着三只香,拐着脚准备要离开凉亭时,转身又看向二师兄,“关于你说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救你的问题,我觉得我可以回答你。”
“嗯?”
“师父其实没有明说,但我觉得他本来就已经盘算好一切,包括我会知道你在夜宴上的事,还有会去替你饮毒酒,全都在他的计算中,只是他没有算到我会被纸扎鸟噎到,这才不得不出面,”我继续说,“说来说去,其实就很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他舍不得你死。”
他愣住。
“我不知道师兄你们是如何看待师父的,但我小时认识的他是一个真的很温柔的人,”我道,“我觉得他现在也一样。”
二师兄看着我,表情似有一瞬的不可置信,他凤眸微凝,一张精致的面庞染上多种情绪,“但愿他不要后悔。”
当时二师兄这句话我没有很明白,只当是指师父救下二师兄而自己栽进死局这事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这句话所代表的含义比我想得要得更深远。
我拿着三只香,确认二师兄已经从平静的活火山再度变回打了鸡血的活火山,见谁燃谁,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安心地去找上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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