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有点难看呐。”心情激动完了,安王殿下坐回来再看,顿时嘴角抽了。
怎么说好呢,简直就是细致秀美之中,突然探出了一烧火棍的节奏!
“要不就别戴了。”他垂头丧气地说道。
不然明秀这样儿出去,真的蛮丢人的。
“我倒觉得极好,大巧不工,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了。”明秀却觉得这心意最难得的,见慕容宁眼睛亮了,便温声笑道,“我若不喜欢,自然不会对你勉强说喜,莫非咱们两个,还要说客套话不成?”
看着样子是真喜欢了,安王殿下眼睛亮了。
明嘉左看右看了一会儿,吞下了自己嘴里的话。
真的挺难看,不过大姐姐说的很有道理……人艰不拆呀!
“那下回,我多给你打几根!”安王殿下热血沸腾地握拳说道。
“好。”又给自己做饭又打簪子的,安王挺忙,不过明秀觉得,忙起来挺好。
她也不觉得安王粘人。
还是那句话,他愿意用心待她才是真的好,不然,现在就找个地方哭去罢!
“要不,咱们今天就往外走走去?”慕容宁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咱们也往金楼去瞧瞧新鲜样儿,若有空暇,我正好儿再给你打两根。”见明秀并无不可,他又去看明嘉,对他讨好地笑问道,“表弟也去?”
千万要说不要!
“好。”可怜明嘉二爷还没有与未来姐夫修习成心有灵犀,很没有眼力见儿地拍着巴掌欢喜地叫道,“嘉儿好久没有出去了!”他转头拦着捂着嘴闷笑的明秀的袖子叫道,“大姐姐咱们往外头去,往外头去!”
好姐夫恨不能回头给自己一嘴巴,泪流满面。
“你不是要读书?”明秀笑问道。
“好简单的功课,我都学完了。”
荣华郡主觉得安王这一脸要去死的表情十分可爱,况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与他独处,便应了弟弟的央求,无视了美人儿眼里堆出来的晶莹的泪花回头去换了外出的衣裳,头上也只簪了那一根明晃晃的金簪。
慕容宁很欢喜地拉着明秀的手上了车,顺便把给小蜡烛头儿表弟也请上车,一同往府外去了。
这一路明嘉十分乖巧,乖乖地坐在车边掀起帘子往外头看,眼睛里都是快活的光。
“我与礼部问过,礼部下聘之后还有些杂事,之后就能筹备婚礼了。”慕容宁虽然是小透明儿,到底是亲王。亲王成亲的礼仪就十分麻烦,哪怕他再心急,也得叫这些都过一遍,不然就显得明秀不被重视了。
“我知道。”明秀柔声说道。
“父皇处又赐了我一些宫人,大多是内监,你不要担心。”荣王大婚之前,因他府中空虚因此皇帝为了显示父爱将宫中的十数名美人赐下,送到了儿子的府中去,美其名曰服侍,到底是个怎么服侍法儿,傻子都知道。
因有荣王的先例,因此慕容宁听见这人渣也给自己赐人的时候心跳都停了,恨不能扑上去给这人渣一刀。
没有想到从来不爱干好事儿的皇帝转性了,只给了内监,没有美女。
“你说了这个,我就能好生安枕了。”明秀便笑道。
“就算他给了我我美人,我也不会要的。”慕容宁轻轻握住明秀的手认真地说道,“我有你了,就足够了。别的女人,我都不会去看。”他都打好了主意若是皇帝敢毁他亲事就将那群祸害给卖了,没想到竟是想多了。
“男人也少看。”明秀笑眯眯地说道。
这话含义深刻,安王殿下的嘴巴都张大了。
“知道了。”他觉得背后汗毛儿竖起,讷讷地说道。
车外正赶车十分得意的小厮吉祥,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哆嗦!
“真乖。”荣华郡主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摸了摸听话的安王。
安王瞬间就被安抚了,觉得这是有人在自己背后进谗言的缘故,急忙表白道,“别管男人女人的,我心里只有表妹一个!”他见明秀满意颔首,用“你很识相”的眼神看着自己,顿时脸上笑开了花儿。
那什么……回头,赶紧给自家小厮们寻亲事哇!
没有想到安王断袖的名声,竟然传到了心上人的耳朵里,情何以堪?
谁在背后害他?!
心里伤心不能细表,慕容宁脸上带着乖巧的笑容带着明秀一同到了自家名下的金楼,见明秀下车露出了好奇,显然是因当年来过,想到那一年自己躲在后头看着明秀与慕容南并肩而来的那酸涩,便笑着说道,“这是我名下的铺子。”
他从前在宫中经营,见有几个忠心的宫人年纪大了放出宫去,却不愿意嫁人,因此开了这么一家金楼叫她们打理,往外说是只说是那几个宫人的产业,没有人知道这是自己的。只是与明秀却不必隐瞒,见明秀诧异,他就笑了。
“以后表妹喜欢什么样式的首饰,只管叫人送去王府,都是自家的呢。”作为能赚钱养家的男人,安王殿下自豪极了!
“这倒是极好。”明秀对这家金楼印象颇深,听是慕容宁的产业,顿时没有压力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我的就是表妹的,表妹的还是表妹的。”安王已经傻笑在一旁给添上了这话儿了。
明秀扑哧一笑,越发无奈了,带着弟弟下了车与慕容宁一同进了这金楼,避开了外堂只往里头一个个的单独的房间去,才坐到一个精致的隔间儿,叫人上了香茶,就见有几个年纪颇大的宫人模样的女子前来拜见。
斯见过后,就有几个年纪小些的女孩儿恭恭敬敬奉上了几个金盘,上头戒指镯子发簪等等璀璨生辉,雕工都十分精美,颇有新意。
明秀正挑了一对儿镂花八宝金手镯翻看,就见留下的一个宫人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了?”慕容宁歪在明秀身边一同指点这镯子好坏,见她欲言又止,便好奇地问道。
“唐王殿下来了,正在后头……”这宫人嘴角一抽仿佛十分为难地说道,“打金簪。”
“二哥?”唐王殿下是个冷酷的人,什么时候打过簪子这种小儿女的玩意儿呢?想当初安王给心上人打的时候,这二哥还笑话不屑过呢。
“莫非有什么不妥?”明秀见这宫人脸色异样,便笑问道。
“制钗的小台碎了。”这宫人叹气地比划道,“四个!”
用打铁的力气去打钗……这是跟她们金楼有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