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和包里的一点食物。
想要徒手爬这陡峭笔直还布满苔藓,光滑无比的石梯,他做不到,更何况还是二十米。
手臂又受了伤,万一他没控制好,再摔下来,才是减少他生还的可能性,此刻,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放空一下大脑,才是最明智的。
“不能激动,不能冲动,一定有办法的,要相信霍叔,相信他。”
嘴里一直喃喃着这句话。
要学习枳一,无论何时,都要临危不乱,这样的话要念出来,让耳朵听见,让心听见,才能安抚这焦躁不安的内心。
周围黑暗的环境,让图南想起来了小时候,他爷爷的房间里就有一个地下室,小孩时期,好奇心重,还曾经偷偷溜进去过。
里面就像这样的漆黑一片,是充满了未知的黑暗,他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就被爷爷发现,给带了出去。
那以后,地下室的门上就挂了一把大锁,他尝试过所以法子以后,失去了兴趣,也就放弃了。
手机屏幕熄灭,他打开,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霍叔就是找人来也该找到了,只能说明,上面发生了什么,霍叔可能无力来帮助他了。
前面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空间,手机的光亮看不到边界,那是未知。
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的重,图南就这样在手机微弱的亮光里,紧张的凝望着前方,小时候他也只走到这里,现在亦是一样。
普依齐和爷爷,就像是隐藏在这未知黑暗里的秘密一样,让他忍不住想窥探,可又没有那样独自承受的勇气。
或许,是上天替他选择了一次,让他掉了下来,手机就快没电了,上面也没人来救他,这一次上天又替他选择了。
长舒一口气,在昏暗的亮光里,图南的眼神逐渐坚定,沉重的脚步,一步步走向黑暗。
“图南!图南,你听见回我一声啊!”
地上的霍囝还在不停的拍打着紧闭的石板,这玩意儿防穿透力那么好嘛,他都快把耳朵塞缝里面去了,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不知道底下到底有多深,图南就那么摔下去,能不能活下去。
在恼火也只能憋着,也只能无助的待在原地,尚先生和枳一小姑娘还没回来,那几个当地人也不知道遇见了什么,也没回来。
他一个人用尽了力气,也再搬不动石盘,石盘就像是固定在了原地一样,要不是地上显眼的石板,他都觉得,刚刚那个洞,就是个幻觉。
此刻霍囝无力的模样,正被隐藏在林子里的两个身影看在眼里。
“你刚刚为什么要害那个人?你们是有仇吗?”
较为落魄的女人从树后面小心翼翼的伸出头,就怕被那边的人发现,别人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石盘忽然移动了,她可都看见了。
正是自己身边这个……不知道多少年的,女尸,将那个石盘给移过来的,心里只能替那个掉下去的人默哀了。
自己就是一个挺普通的人,没法同这个女尸,不女妖斗啊,尤其是她刚刚就挥了挥手,还是很轻松的挥了挥手,那需要两个大男人推动的石盘,就那么过去了。
绝对是妖法,绝对。
想想自己还挺倒霉,好好的旅游,遇见雪崩,又遇见女妖,现在还被胁迫伺候这个女妖,就替自己感到可怜啊。
“仇?”另一棵树旁的女人,穿着上了年头的长袍,咪着眼带着些危险气息:“不算仇吧,就是看不得这个家族的人,没想到刚刚出来就遇上了,手痒忍不住。”
“……”女人很无语的呆着原地,就看不顺眼,就把人给害了?果然女妖都是喜怒无常的,她是不是该担心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万一哪一天,她也看不得自己,要搞死自己怎么办,回去一定要找一个道行高一点的道士,救救自己啊。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放心他没死,这里面我去过,不高,摔下去死不了,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而已。”女妖站得笔直,说话声也不压低,就不怕被人发现:“行了,我们走了。”
只能说这聍斯尔家族的小后辈倒霉,就那么巧,她刚刚醒来,就碰见了,心里窝的火,就冲着他撒气了。
颤抖着脚,女人依旧害怕,不想跟上去,前面女妖一个眼神,她立马屁颠颠的跟了上去,保命要紧。
至于下面那个人,哈利路亚,祝你好运。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吗?我叫宋浣浣,妖精……漂亮姐姐,你呢?”
“我?我叫白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