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娘娘心意,所以便把奴婢给指派来了,还望惜婕妤娘娘勿要嫌弃。”
冯落樱月眸微沉,平心而论,她对太后并无好感,毕竟太后曾经下毒意图害死她,而今却又遣最亲近的人来照顾,冯落樱想不疑心也难,“太后娘娘多虑了,这翔凤宫的人服侍我也有些日子,照顾得很是周到,还劳姑姑转告太后娘娘请她老人家放心。”
叶沫自是知道她担心什么,手上动作未停,只是微浅一叹,“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但此事已禀告过皇上了,皇上也已恩准,而奴婢既然来了,自当会尽心尽力服侍娘娘,直至娘娘顺利生产诞下龙子。”
冯落樱听说皇帝也已同意,也知没了转圜的余地,便只得道,“那我便嘱咐人收拾间屋子给姑姑暂住,只是这翔凤宫不比永寿宫,怕是要叫姑姑受委屈了。”
叶沫已然为冯落樱宽好衣,扶其至床边安枕,“这些事娘娘便不必操心了,适才奴婢已经将东西放在如意屋中,做奴婢的服侍主子只有尽心不尽心,哪有委屈不委屈的,娘娘多虑了。”
冯落樱听得她已住进如意屋中,不由得柳眉微蹙,只道,“如意这才刚走,屋中还杂乱着,姑姑此刻入住只怕多有不便。”
“昔日与如意同屋的罗红已经被送去宫正司处置了,她的东西也都已被一并拾掇去了,奴婢正好安顿下来。”
冯落樱听得她只是代替了罗红的位子,心里便松了口气,并未再言。
其后叶沫便一直服侍冯落樱,若论细心,叶沫比如意更甚,若论尽心,叶沫也不比如意少,但冯落樱终归对其怀有芥蒂,叶沫也心知肚明,但却并未表现出一分不满,而是对冯落樱照顾得面面俱到,且因其以前便照顾过孕子里的主子,是以对冯落樱每个时期更需要什么,该做什么,忌讳什么,都十分了解且安排得当。
是以冯落樱对她还是有些感激的,但却并不感动。
而皇帝依旧是从未来过翔凤宫看望,徐忆芜倒是隔几日便来和冯落樱说会子话,只是每当冯落樱问及徐忆芜如何得知暗道一事时,徐忆芜总是浅笑故作神秘不予解释,一来二去的冯落樱便也将这茬给忘去了,转眼便到了七月底,离太医推算出的临盆吉日还有十来天。
彼时,冯落樱正磨裟着亲手缝制成的幼服,心里担忧着自己所安排的一切是否顺利,却是听得院中一声高呼,“姐姐!”
冯落樱闻声微滞,复而无声笑开,起身迎去,便见得吴筱悦跳步入屋,喜笑颜开,“许久不见,姐姐可想筱悦了?”
叶沫亦是笑着,却是不动神色的侧身微护着冯落樱,语道,“这几日娘娘正念叨着小姐呢,可巧就把小姐给盼来了。”
那厢吴筱悦见得冯落樱那高高隆起的小腹,一时间也是定了心神收敛了动作,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未减,揽着冯落樱往屋内走去,“筱悦求了母亲好久,母亲才让父亲向皇上请了旨,幸得皇上恩准,筱悦这才有机会来看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