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一个这么大的丫头,屁事儿不懂一天还老叨叨撺掇你爹妈分家,现在还撺掇你爸做生意!”戴财今儿真是所有的不顺都朝一块发了,他怎么能不气,家里损失了林麦和戴柱这么两个大劳力。
“做生意咋了,我们吃好喝好碍着你们事儿了,做生意用你们家油了,用你们家面了,用你们家肉了?”戴娇白眼一翻,比起方萍她更恶心这个人,起码方萍坏在明面上,面前这老狗却是个又当又立的*itch!最重要这老狗之前还骂她丑,“大伯你要看不起我们做生意的,也憋让奶奶从我们拿钱补贴你呀!三百块钱呢!那钱脏,上面沾着我爸妈的血汗呢!”
戴柱还没说话,戴娇又撇着嘴儿嘲讽,“您还是先把老脸先捡起来再说我们家吧,整个儿一吸血的蛀虫,逮着我们家还就不放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大写的不要脸!”
“你!”戴柱一张脸憋的赤红,今儿戴老太从戴柱家拿钱,自己扣下了一点儿就全给方萍了,这事儿他知道,也心安理得受了,可被这么一个小辈儿点出来,就好像扯开了面上的一层遮羞皮一样,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今儿非教训你一顿不可!”突然扯住了戴娇的头发,“你爸不管你,我帮你爸管!”
戴娇一个女孩儿,在体力上还真不是戴财一个老男人的对手,头发被拽的老紧,整个人脸都疼扭曲了,想踢裤裆吧,这人还是自己大伯,传出去多猥琐,戴城一看这境况,一下冲上去掰戴财的手,好容易把戴娇的头发解救出来,“赶紧跑!”
戴娇在打人上面还第一次落下成,阴测测的盯着戴财看了一眼,直接跑到门外头。戴城也没拦住戴财,他少年人骨头还没长成,也拦不住。
“你站……”刚追出来,照头一波湿漉漉的泛着恶臭的东西朝他脸上盖过来,戴财整个人都发懵了,头上的汁液顺着头发丝儿往下淌,他摸了一把,放到鼻子跟前一闻,很熟,村里用来浇地的粪便。
“手滑了。”戴娇还真是有些手滑,本来想全泼出去,现在居然还剩下那么点儿。失误了。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农民,戴柱还是没放下开荒的事儿,下午的时候不用做生意,经常会挑着几担粪给地里上肥,戴娇就指挥着戴城从他们家地里扒拉出来这么多,还从村里茅坑挖了点儿,大夏天的,要多恶心又多恶心。
“啥这么臭?”,方萍跟在戴财后面出来,刚走到门口扑天的臭味,愣了一下立马叫道,“你们这干啥呢?!”
戴老太和戴平本来在自家门口闲聊,这就一眨眼自家门口就苍鹰嗡嗡嗡了!反应不过来处于二脸懵逼状态!
旁边儿几个老头老太太心说三百块钱,大半年生活费,你儿子行人家媳妇行,一看事情不好怕波及自己,早躲一边儿去了。
戴平捂着胸口,看着门口那一摊子秽物,半天说不出话来。戴老太抖着唇,“造孽啊,造孽啊!”老太太看着还蛮可怜的,眼睛都红了,“翻天了,彻底翻天了!我今儿不打死你我……”气的太狠了,老太太气的直喘气儿,刚想站起来腿都发软。
“给你们教教做人的道理啊!”戴娇看着戴老太一笑,“让你好知道,什么叫嘴里吐不出象牙就多吃点屎少说点话。”这些人山里核桃砸着吃的东西!
戴平狠狠的咽了几口痰,“你这么混……”
戴娇压根不想听他说啥,“我这人就混!谁让我不痛快谁也甭想痛快!呸,一家王八犊子!以前我爸累死累活的干活,你们享受,今儿我们日子稍微过好了点儿就想来我们家蹭光了,也不撒泡尿瞅瞅你们那副上不来台面的样子!”戴娇现在整个一土流氓,跟土匪一样。
“今儿我在这说了,家都分了,要么以后就按照村里的标准来给爷和奶费用,要么就一毛钱没有!”戴娇阴阴一笑,“反正我不要脸,不怕人家说。”
……
“这是我们村的高中生,今年就要参加高考了。”这年头供养一个大学生太难,而且有部分人不爱读书,也认为读书没用又艰难,所以某个村子不说出了一个大学生,就一个高中毕业的那就是一件关荣的事儿,有时候村里还会给奖钱。
把李州介绍给了顾宜川后,村长又带着他们三人一块走,“前头那边人家比较多,地也比较肥,顾同志,咱们去那儿瞅瞅。”
顾宜川抱着自家弟弟,赵安宁跟在后面,下巴微微抬着,漂亮的五官,猩红色的高跟鞋,靓丽的小洋裙让她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
“那不是老戴家吗?怎么聚了这么多人?”,村长这么说着,也挤进去看了,顾子川人小八怪之魂却烧得旺盛,拍着他哥的胳膊,“哥,我也要进去看!”
顾宜川不想挤进去,这人挺龟毛的,人多的地方嫌空气不好,不过实在拗不过怀里的小混蛋,没办法,往过走了,不过这地儿怎么越走越臭?
戴家这一大家子都是不见真章不撒鹰,戴娇冲戴城使了个眼色,戴城一下把车放下来,垫着草纸抱起那潲水筒直接泼到了老戴家大门口,使劲儿那么一泼,那些个脏东西连接成一道优美的弧线,溅到地上又起的老高。
方萍抬高腿使劲儿朝后头蹦,还是给溅着了。
戴娇把潲水筒踢倒,一只脚搭在上头,“三百块钱,你今儿要是不还给我,我保证以后你们家天天能和屎壳郎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