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太后开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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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嫔妃们自觉地让开一条道，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脸上。

    有的嫔妃暗暗窃喜，有的嫔妃面无表情，还有的嫔妃则是私下说起闲话来，丝毫不顾此刻的严肃气氛。

    直到皇太后靠近她们时，斜眼瞪了她们一眼才收敛，规规矩矩地退立一旁。

    “佟佳氏·毓箐，哀家该如何惩治你，你倒是说说。从影响三阿哥生活到包庇宫女私下接触男子，更是从景仁宫的势力范围扩展到钟粹宫去了。天借给你胆子了，还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记在心上？”皇太后在不经意之间咆哮出口，伴随着她愤怒的是她美丽的下巴，直至说完下嘴唇还在微微的颤抖。

    当场我就吓得跪倒在地，我甚至感觉到自己膝盖着地时，从地面传到我身体里的震动。

    “皇太后，在景仁宫里未发现宫女千惠的踪迹。”费扬古下跪回禀，铠甲重重落地的沉闷声音让略微出神的我回神。

    两滴泪直接从眼睛里掉出来，晶莹剔透的泪溅在青花石板上，我狠狠得抽噎了一下。

    “哦？是否有遗漏的地方？”皇太后狐疑，“难不成大活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卑职确实……”还不等费扬古将话说完，我已经开了口，“嫔妾……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说着，又有恰到好处的清泪滑落下来，凉凉的覆盖在脸颊上。

    皇上似乎是在示意我将话说下去，可我没有说下去。

    “呜呜……”好似要宣泄身体里所有的悲痛与压力，我就当着皇太后、皇上以及众嫔妃的面哭得痛快。

    “朕再也不想跟着你们无理取闹了。毓箐，朕有话与你说。”他很自然轻松地将我拦腰抱起，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严肃劲，一种不祥的预感迎上心头。

    “皇上，哀家这一次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太后扯了扯嗓子，接着补上一句“但下一次，哀家不会就这么不了了之。”

    “皇额娘，就如此放过康妃娘娘，如何树立后宫威严，想必后宫之人会心存侥幸，难以管理。还枉皇额娘从严处理，不然……”皇后当众下跪，没等她将她的思绪表达完整，身后一众妃嫔已经齐刷刷地在同一时间蹲膝下跪，此起彼伏地肺腑之言传出来一遍又一遍，回荡在上空，久久不散。“枉皇太后从严处理，用后宫之法，惩私yin之恶……”

    皇太后右手大力甩动衣袍，狠狠转身，“哀家的话你们应该听得一清二楚了。”

    宁悫妃是个极其会看脸色行事的人，皇太后有意包庇康妃她一眼明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皇太后这么做无非是给皇上一个台阶下，毕竟皇上是她的亲儿，皇上有意袒护康妃，她定不好刻意拆穿。

    “皇太后，瞎折腾了许久，您也累了。苏嬷嬷，还不赶紧扶皇太后回宫歇歇。”宁悫妃上前行礼，给站在皇太后身边的苏嬷嬷递了一个眼神。

    苏嬷嬷看了看天色，像是哄着孩子的口吻回应道，“皇太后，确实不早了，回去歇着吧！”

    皇后见机不对，连忙也上前奉承劝说，“皇额娘，追查失踪宫女下落的事就交给臣妾吧。”皇太后淡淡撇了她一记，又将目光投射到宁悫妃的身上，“哀家以为此事交给宁悫妃是为妥当，皇后，你怎么看？”

    “臣妾……”皇后立即哑口无言，反驳之声最终没有从她口里蹦跶出来。

    “嫔妾一定不会辜负皇太后的信任，也谢姐姐给嫔妾足够的信任。”宁悫妃笑得美腻，犹如裂开的石榴，带着果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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