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有几缕黑气,羽滢当下恍然大悟。
她迫不及待的挺起上半身,探出脑袋大喊道:“朱妤姐姐,棺材的左下部藏着符篆!”
众人为之一惊,回头看去,见草丛中露出半个脑袋,那朱妤当先断定是羽滢,不禁喜出望外道:“臭妮子,还不快跑!”羽滢喃喃道:“我脚受伤了。”朱妤脸色一沉,见她悠然自若,哪里想到她会受伤,若被人追杀只怕早就死掉了,便以为是她贪玩扭伤了脚,气得脸色铁青,满是怨气。
沫猷等人也讶异非常,虽说一心对敌,但也不至于让这丫头藏了这么久,看其身法轻功也不怎么样,一时间自责自己大意起来。不过羽滢现身了也好,恰恰提醒了自己,随之坦然自若起来,并没有把羽滢放在眼里。
羽滢又喊道:“姐姐放心,我救了个不得了的人物,你可知道丁若灷,这老头子就被困在柳桊湖,现在逃生,不久便赶来将他们杀的一塌糊涂!”
这话一出,对所有人都如霹雳一般打在了身上,那丁若雁瞪大了眼睛,于心思道:“爹没死,我爹还没死……怪不得羽滢还活着,怪不得搴裳使把我引来这里,原来我爹就困在柳桊湖!可为什么偏偏让这妖女给救了,难道连老天爷也眷顾这妖女?”
朱妤冷笑道:“哼,你们丁若家就不自惭形秽吗?”夫人垂首不语,激动的流泪满面,全然没把朱妤的话听进,转嗔为喜道:“邪不胜正,老天爷总算是开眼了!”
沫猷气得雷霆大怒道:“在丁若灷赶来之前把他们统统给我杀了!”说着就向羽滢杀去,然而甫到中途却又谨慎嘀咕道:“这丫头刁钻任性,莫非谎说自己受伤好引我上钩?”
朱妤见羽滢有危险,忙即踩踏廖凡玉的脑袋凌空飞来相救,大喊道:“羽滢快告诉我,这符篆怎么解!”她见羽滢识破了棺材的玄机,想必连什么符篆也清楚,故而急切的问道。
羽滢傻傻地看了眼镇魂鸽,那镇魂鸽翅膀一摊,做了副墨媂的表情。羽滢喜道:“是黑暗文字!”
朱妤脸色一沉,且战且来,恨恨道:“黑暗文字多的是!”羽滢努嘴而望,死死地盯着镇魂鸽,那镇魂鸽轻啼一声,翅膀指了指廖凡玉、松剑南、平易年、岚亦之四人,又用翅膀捂着喉咙扮演死相,横躺在了树枝上。羽滢气的一头黑线,懊恼道:“什么嘛,都不懂!”
朱妤气骂道:“你听不懂人话吗!”这时廖凡玉等人也围杀了过来,把朱妤困在核心,那丁若夫人只是痴痴的环视四周,搜寻丁若灷的身影,幸亏有艾鱼相互,不然被谁杀死也枉然不知。
羽滢见朱妤被围困,也焦急了起来,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没跟姐姐说话,是跟——”话还未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了野果,正是那镇魂鸽丢来的。羽滢气得脸色通红,吓得镇魂鸽战战兢兢道:“挟……剑……冥……使……”
声音阴沉,似曾耳闻。可羽滢全然没留意,骂道:“原来你会讲话,干嘛装哑巴,快说,什么是‘挟剑冥使’!”
那朱妤闻听后顿即醒悟,数掌连出,将敌人打退,忙大喊道:“艾鱼,红炉点雪!”艾鱼一愣,不明所以,什么“挟剑冥使”“红炉点雪”自己根本不懂。
她正欲想问,谁料廖凡玉四人疾疾回救而来,吓得她浑身一震,却又见朱妤纵身追袭,于四人间上下翻飞左右挪移,刹那间就夺来紫庭剑,继而数招并出,或剑或镰,招招直指咽喉,只见平易年、岚亦之两人相救廖凡玉时被击中喉部倒地身亡,而那廖凡玉、松剑南两人也没能幸免,被斩得遍体鳞伤,血流不止。
廖凡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朱妤诱敌之计,故意让自己回救,她也便趁机偷袭。只是她对自己的要害一清二楚,显然是知道如何破解“挟剑冥使”的死亡召唤,不禁让她震愕不已。
而又见她手握紫庭剑轻松自若,心里困惑不解,自己拿握此剑时手心被神剑的煞气灼伤,只因自己是注血尸兵,而这朱妤也是夺人宿魂的妖孽,怎么可能没事?一时间又惊又惧,只把朱妤当成了神人,那往日的“神情妃子”的恐怖之处又在她脑中浮现。
魔道妖徒自认为机密的事情,被朱妤看透,难免使她们觉得朱妤聪敏过人,无事不通,自然而然地拿朱妤与墨媂论教起来。可她不知道,如今朱妤是用灵株打造的金身,并无妖气,故而可持紫庭剑,就连“挟剑冥使”的机密也是被谷梁梦所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