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梅慕九沉吟一会儿,道:“前辈可与本尊一同出去,从此为我宗门客卿。”
张白蒲怀疑地扫了他一眼。
梅慕九只好把宗门令牌给他看,他接过反反复复检查了一遍才相信。
看过令牌,他却不立即回应,啰啰嗦嗦地继续抱怨:“这鬼秘地,次次入口不一样,老夫在这里等好久才能遇见几个人。还一个个蠢得要死,不是吵老夫睡觉,就是搞不清老夫要什么,全是猪脑子。也就你们还顺眼一点……你那破宗门在那里?有水没得?”
“在东海,由得您掀风作浪。”
“嘿嘿嘿,好啊,这小湖我都练厌了,有海好啊。”他狠狠搓了搓手“老子跟你走。”
众人再讨论了一番,他复又站了起来,接着撑船:“不过,以后别叫我张什么蒲了,就叫老夫渡船张。”
竹排缓缓前进,他潇洒地划着无形的桨:“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显得我也高深莫测点子。”
一切又回到了刚开始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坐船的安静坐船,船夫认真撑船,只是时不时也会聊上几句过去的事。
如渡船张自被困在此地后,无法修炼,只好修炼武道拳法,控水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按他的话说“没有灵力照样修炼,凡人的内力正是我们借鉴的法子。”他正是用内力撑的船,如今他的体术早已登堂入室,成为了他以前最不屑的武道大能。
而百年前的那个小娃娃……则名为霍孚远。
“那个娃娃可不得了,老子要把他扔下去,他倒干脆打了老子几招后自己跳下水,游也要游过去。那股蛮力和固执哟……都伤得脸都看不清了,吐着血还游呢,真是不得了。后来游着游着还发现了门路,学会了控水,天纵奇才,天纵奇才。”
渡船张摇着头啧啧称奇。
秦衡萧却惊异不已:“原来如此……”
霍孚远正是魏先邪那个徒弟,难怪他要来此地……
一问一答间天幕星河广布,竹排都宛如浮上了银河。
“再过一座山,我们就到曙雀玄境了。”老人说着,停了船“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几人皆看着他。
他嘿嘿一笑,手一抬,一道湖水激射而出,化成一道小路。他沿水而上,双掌向两侧轻轻一推,只听一声巨响,两侧青峰竟齐齐从山腰处横切为两半,坠入水中,却一点浪花都未惊起。
他的笑声愈发热烈,在空中踏水疾行,人所到处群山皆再无峰头,如割笋般只几息便割扫完毕。
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又闲庭信步地走了回来。
“就糟蹋这么多吧。”他啐了一口“老子在这困这么久,要走了总得做点事,也不算白来。”
大家这才相信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是真的,什么斩绝壁挑群山什么的……
周遭那些翠生生伫立着的青山如今都如同秃了头,把这片平湖也作弄得可笑起来。
渡船张幸灾乐祸地哼着曲子,往曙雀玄境划去。
梅慕九不禁想,他这又是招惹了什么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