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让于白误打误撞,亦或是,无差别攻击,谁撞上谁倒霉?”
邵时完全没想到这么多,被云司简这么一问也是愣在哪里。
于白躺在床上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顿时撑着胳膊昂起头道,“我觉得吧,对方就是冲我来的,你们别忘了,我当时已经听常治的话转头了,也就是说,我还没踩到界限呢,可我的马却遭人偷袭了。”
云司简脑子里的那根弦倏地绷紧,“邵时,你再去将猎场里里外外仔细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遗漏的线索,包括所有出现的马蹄印、兽掌印之类的。若时间来不及,联系云暗的人暗地里一起查,虽然皇上延了期,可三日后也必须要返京了,我希望现场的一切信息在这三天内收集齐。”
邵时得令离开,却在帐外被穆严拦下。
“将军让郎晃来京中了你可知晓?”
邵时眸子闪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为何郎晃说他联系不上你?你是不是最近都让旁人与郎晃联系了?“
邵时沉默不语,算是默认。
“我不知道你们两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我不希望我们云暗出现任何不和谐的事情。你要知道,作为将军的传讯人,你们所做的不仅仅只是几句话的转述,很多时候,有些信息若被有心人知晓是会有大麻烦的,而多一个中转人,就会多一层这样的危险,你来云暗也快三年了,我不信你连这个都意识不到。”
邵时显得有些局促,被穆严说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早已独自上手做事,却还如此不敬业,“我知道。我只是看最近没有重要的信息,有重要事的时候我是会亲自联系的。”
“大不大,重不重要不是我们能下定论的。云暗能这么多年铁板一块,就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将将军的每一句话当做事关生命的事情去办,没有大小之分,我希望你能记牢。”
邵时猛地抬头,看了穆严一眼又错开眼,“穆严,你跟我说实话,云暗里的人是不是并不接纳我?”
穆严皱眉,“你何来此想法?”
“云暗的人皆是战场遗孤,从小便在云暗长大,由老一辈的云暗一手教出来的,彼此间的信任、默契都是融进骨子里的,唯独我是个异类对不对?我是被将军中途插/进去的,人不够机灵,武功也没其他人扎实,可偏偏却做了将军与云暗间最重要的联系人,甚至这次来了京城直接替代了郎大哥……”
穆严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有这样的想法,我只知道你是郎晃一手带出来的,虽然时间短,可郎大哥说你具备云暗最重要的特质——忠心——你对将军忠心,这就够了。云暗里不缺机灵的人,不缺武功高强的人,可是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不是说强的人才是有用,很多时候,适合比强大更重要,云暗几乎只能藏于暗处,所以,很多时候的标准并不是强大。”
邵时被穆严的一番话说愣了,这才发现自己似乎钻了很久的牛角尖。
“你为什么突然生出这些想法?以前你并没有啊。是上次将军让你查探于白的事情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谁说了什么?可你为何要避开郎大哥?”
邵时被穆严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都快要结巴了,“没,没什么,是我自己的问题……”随后落荒而逃。
穆严看着邵时的背影,一改方才拿腔拿调的样子,一脸奸笑着摇头晃脑地自言自语,“你说,郎晃的眼神咋就这么歪呢?不过,这次他可欠我了个大人情了,等回了京我可得好好敲他一笔。”
“别人的事你少瞎掺和,要是坏了郎大哥的事,不被他整死就不错了,还想敲他一笔?”
被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付心吓了一跳,穆严不甚在意道,“哪儿就坏了他事儿了,我这是在帮他好吗?成天磨磨唧唧的,我看着都难受。”
“可若让他知道,邵时钻牛角的原因是你故意让人拿话刺儿了他的话……”
穆严一把捂住付心的嘴,左右瞧了两眼,“我的好兄弟诶,这话可不能乱说!”
付心眼角上挑,那样子,摆明了在说,怎么?敢做不敢认吗?
“我不是敢做不敢认,我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郎晃那家伙又多护犊子,更何况还是邵时,打从进了云暗就护崽子似的,谁敢动他。”
“那你还……”
“哎呀,这两个人,一个磨磨唧唧不痛快,一个懵懵懂懂不明白,没我这么搅和一下,能成个屁的事,你看邵时这段时间的反应,明明就是有戏!”
虽然赞同穆严的话,却还是对他的做法不慎赞同,“我是没空管你,你自己小心,哪天纸包不住火了……哼,别怪我没提醒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