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苏离坐在夕颜屋里,她尚且无法消化半个时辰前所听到的话,那些话太过沉重,甚至一不小心就会搭进数不清的人命,狐疑看着夕颜:“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如果说是为了报恩,小姐信吗?”
夕颜进了怜香院以后,生活比以前相对自由,且再也不用一直赔笑脸对那些客人,她有选择权,可以对不喜欢的客人摇头说不,这是在醉生楼从未有过也不敢相像的,不仅是这样子,连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接近一个世家小姐。
“怜香院对于奴来说,可是一个极乐窝,若不是小姐那日出手帮忙,奴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
“可是昨夜里我亲眼见三殿下同梁欣柔在百花楼,若是按你说的岂不是太明目张胆了吗?”
赫连苏离说着,她想起芍药说梁欣柔喝多了的事,那么也可能就是说宗政链诚接近梁欣柔其实是为了梁都统府的兵权,一下子脑子里乱得同浆糊一般,毫无头绪。
夕颜摇了摇头,小声说:“奴不明白这些权谋,只是将所听的都告诉了小姐。”
赫连苏离静静在脑子里捋着思绪,若真如夕颜所说,宗政链诚在这种时候更不该同梁欣柔走得近,以免倒时候说他密谋武将意图不轨诸如此类的话。
偶尔会在府里听说目前是大殿下宗政朔诚负责一些朝政,而三殿下宗政链诚虽说是嫡子但却无心朝政一般,例行辩论议会都是尽可能不去就不去。
如果宗政朔诚没有变数的话,则大部分文臣都会支持他,不管是从舆论上还是表现上,他都比宗政链诚来得更有希望继任大统,但宗政链诚密会梁府少爷的事反而让目前的情况变得不明朗起来。
不管是立嫡立长都会损害另一个人或另一个派别的利益,若是能抽离出来只忠心君王不理会过程会不会好一些?可是这种自然为官为权的人看得明白,不需要她再去多说什么了。
“夕颜,你从未听过那些话,见我只是为了学舞。”
赫连苏离叮嘱着夕颜,忙推门下楼。见了芍药,她欲言又止,假装淡定在街上闲逛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回府。
赫连苏离在书房前来回踱步,见屋里走来的人是尤之容的父亲,她忙说:“尤叔父且先等等,苏离有话要说。”她走到屋里,将夕颜听到的话复述给两位长辈听。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你出去吧。”
赫连相爷虽讶异自己的女儿居然会知晓有人要谋乱一事,但这些事始终是朝堂上的事,不应该牵连家眷进来。
“爹!三殿下和梁家现在是一根绳索上的蚂蚱了,昨夜梁欣柔未带任何随侍同三殿下在一起。”赫连苏离着急说,“不能在明面上太表现倾向谁,否则来日必会遭受打压。”
尤氏颔首,眼下皇帝身体有恙两儿子都已经成年,有争夺是必然的,所以他并不是感到非常意外,只是对于宗政链诚拉拢梁府此举觉得十分大胆也十分过激。
“阿离,这件事你不该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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