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掺和,太危险了。”
赫连苏离还要说话却被推着出了书房,她即使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但只能尝试着为府里做一些事,“芍药,这些日子让府里的护院别懈怠了。”
她害怕到时候会有其他变数,依照梁府的兵力大可能是会引发兵变了,而她必须掌握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出应对。
“芍药,我记得那日宫宴,皇后娘娘赏了我宫牌,说我可以随时进宫与她见面闲谈是吧?”
芍药点头,问:“小姐今日要进宫?”
“先给皇后请安以后,去见一下尤姐姐,我有些事想问清楚,先回去梳妆吧。”赫连苏离说。
尤氏探头见赫连苏离已经离开屋外也无旁人,他转身对赫连相爷道,“若要除梁家,必须得先让梁家得意忘形。只是如此一来,老哥得受些苦了。”
“你觉得把梁欣柔推上皇后位,够不够让梁衍得意。”赫连相爷笑说,他显然没有对梁家多少耐心,只想快刀斩乱麻。
“是够得意的。”
尤氏点头,对这提议并不感到满意,这后宫与前朝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系,若梁欣柔坐上后位,确实风光无限,但文臣们的后路就更窄了,再说以后梁家除尽,她没有了支撑又怎么能管理好后宫?
“我觉得以阿离的身份很适合,老哥你位极人臣,唯有前朝后宫都让他们得意才能让梁家彻底放下戒心。”
赫连相爷一惊,他可没有打算这么早让苏离出嫁,何况这后宫是同朝堂一样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怎么舍得,“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没有两手准备,谁也没有把握将整个梁家彻底拉下马,陛下只能一直不给金印紫绶拖延着,你觉得梁衍会看着新君登位却毫无作为吗?”尤氏着急说道。
“我明白,我都明白,可阿离是我唯一的女儿。”赫连相爷紧紧攥紧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心软和不忍,说:“我吃多少苦都无所谓,可是她不该卷进男人的争斗中。”
尤氏摇头,抓着赫连相爷的手,他着急说:“错了错了,老哥你聪明一世可不能糊涂在这一时啊,你不舍得阿离受苦,难道梁衍那个大老粗会舍得自己的女儿受苦?越是人之常情越能在关键的时候一针见血,取其要害。”
赫连相爷沉默思索了一会,见尤氏一直愁眉难展,他摆了摆手。
“你说的这些我明白,但有的事不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的,这些日子就且收起这些心思,等着新君继位吧,别一不小心站错了位置伤了自己害了家人。”
对于尤氏说的话,他一直很清楚,只是这么多年他一直不屑与梁衍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莽夫起哄争执,即便这个人确确实实是自己扶持上来的,即便这个人在拜托自己扶持的时候是那么低三下四。
虽然他也生气过,但后来觉得活久了什么人什么事都会见识过,所以也放宽心了,也许是因为年纪越来越大的缘故吧,他开始狠不下心来,做事决断也变得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