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腾“啧啧”两声:“你怎么就是想不透这个理儿呢?有人管这是偷的还是抢的吗?最终能在荒地里找到十颗笋苗就足够了,你若是死守着那些规矩和原则,迟早要栽大跟头的,倒不如现在就退出,倒也能安全一些。”
景钰咬了咬牙。
他是不会退出的,他答应了许如意要杀出一条血路来,他定会说到做到。
于是,景钰便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外面的齐腾和许鸣霄已经在砍柴了。
景钰发现齐腾并不是完全的偷奸耍滑,他只会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想办法糊弄过去,若是糊弄不了,便想其他办法填坑。
直到傍晚的时候,景钰才撑着身子起来,去厨房吃饭。
整个白日里,没有一个人帮他搭把手或者照顾他一下,这让他再度想起大周末年的局面——人一旦落病,身边又无亲眷,便容易被其他逃荒者盯上,所有人都在等着他死并分食他的尸体。
原来,不止是乱世时才会这样,盛世亦是如此。
在吃完晚饭后,景钰准时去听殷道长的课,他依旧听得十分认真,在课后还问殷道长自己是否落下了什么课程?
殷道长回道:“昨日五驸马告假了,满身都是伤,去包扎了一番,所有昨日没有上课。”
景钰点了点头,他又开始请教今日的内容。
“师傅今日为何讲命?”
殷道长回道:“你们总要学到这门课的,不论是不是贫道来讲。很多人的命,生来就注定好了。”
景钰忙问:“那师傅瞧瞧我是什么命?”
殷道长笑道:“你八字财旺,这种命格就算不错了。”
若是换作以前,景钰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富贵命,但现在不同,他更想知道的是——
“那您看我能当官吗?”
殷道长反问:“你不是会看相吗?莫不如给自己看看?”
景钰突然有些丧气的道:“我从未看出自己有当官的面相。”
“你面相机灵和善,左右逢源,是生意场上的面相。”
景钰又问:“那我不想在生意场上混了,我想去当官,还有机会吗?”
“你若是有此种想法,贫道便要告诉你一句——人的面相是会改变的,你若是内心坚韧不拔,面相也会随之改变。你想做什么人,你便去做,卦象不能决定你的一生,信仰才能。”
信仰?
景钰有些发懵:“师傅,如果我说,我想权倾朝野,然后护公主一世平安,这算信仰吗?”
“为何不算?”
景钰心头一惊:这居然也可以成为信仰吗?
那他的信仰就是护许如意一世安康!
景钰遂行了个礼,离开了课堂。
次日,他们训练的内容便是射箭。
这次的内容更加残酷,三人中射技最差的人,中午不许吃饭!
这让三人都有些慌乱,谁也不知道彼此射技都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