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等,我去把信收起来,放到小书房里。”
蓝笙抱着我的腰,不肯放我走,我笑道:“那你随我一块去成不成?”
他这才站起身来,道:“正好,去看看夫人在家都做些什么。”手却依然没松开。
蓝笙就像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身后,我走路受着制肘,只能跟着他一块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一边走着,一边拉扯他箍在我腰上的手,说道:“蓝笙,你这样,我没法走路。”
他忽然一使劲把我抱离了地,下巴抵着我的后脑勺,威胁我道:“叫我什么?”
我咯咯笑道:“三郎,好三郎,快放我下来。”
他轻轻将我放了下来,一手揽着我的肩与我并排走着。
走至靠近小书房的一个窗台前,蓝笙拿了一盏烛火。
书房很小,一盏烛火就足以将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
我走到架子上将一个木匣子拿到桌案上,蓝笙凑过来看着,问道:“里面都装着什么宝贝呢?”
我趣道:“除了金银珠宝外,什么都有。”
蓝笙把手伸进匣子里,我一把握住他手腕,说道:“做什么?”继而又笑道:“三郎想抢我的宝贝?”
他勾着嘴角,道:“怎么?为夫没有这个荣幸开开眼界了?”
“岂敢岂敢?”我说着,有些忐忑地松开了他的手。
匣子里面的东西很杂乱,大多是诗词,其余的是篇幅较短的戏文。
蓝笙拿了一叠纸张出来,就着昏黄的烛火仔细看着,看了一会后,道:“这些都是你新近写的?”
“嗯,”我轻声道,“从前写的也在里边。”
他露出一个笑来,打趣我道:“夫人可比杨太真,喜欢写这样的靡靡之音。”
“这怎么就是‘靡靡之音’了?”我反问道。
蓝笙略一皱眉头,思索了一会,道:“两句词有三句不离愁怨。”又笑说道:“这样的词读了怎么能叫人精神好?怪不得夫人的身子总是这么娇弱。”
我嗔了他一眼,用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蓝笙又道:“让我再瞧瞧,这词里的妇人为何有这样多的愁怨呢?”然后像恍然大悟似的,道:“噢,原来是因为‘独行独坐还独卧’,是因为总是孤零零一个人啊。”
接着又思忖道:“难道这个妇人不喜与别人结交吗?我再看看……邻家女姬约她去游玩她也不去。难道这妇人没有别的朋友?咦?这里有个‘萧郎’。这‘萧郎’是谁呢?”
蓝笙探询的目光望向我。
我把纸张收了回来,道:“几首诗词而已。”
蓝笙没有作罢,追问我道:“那这‘萧郎’又是哪个?”
我笑了笑,道:“除了三郎以外,其他的男子我都统称做‘萧郎’。”又解释道:“不过是看到了一些事,有感而发,信手诌了几首诗词罢了。”
蓝笙又问我道:“那你的诗词里怎么没有我呢?”
我笑着拿出那/圈儿词/放到他眼前,道:“这是写给哪个的呢?”
蓝笙笑了笑。
我又道:“三郎不是说,这些是靡靡之音吗?我怎么好把三郎写进里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