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是以弘昼才会特地询问。
小进子不想得罪福晋,可他也不敢对五爷撒谎,只得如实道:“奴才没听出什么变化,好似很正常。”
既如此说,咏舒就是在找借口,弘昼当即下令,“你去告诉她,万寿节乃是极为重要的日子,她身为福晋,不得缺席,必须入宫贺寿!”
就为这一件事,小进子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这次他又将五爷的话转达给福晋。
弘昼态度强势,咏舒还能说什么?只能勉强应下,省得小进子为难。
贺礼弘昼应该早已备好,咏舒没什么可准备的,只需那日早起,更换冠服即可。
好巧不巧,咏舒才起身便感觉不对劲,她好像来了月事!
每回来月事的头一天,她都会不舒坦,得躺着才能好受些,月禾晓得主子的习惯,担心她的状况,
“福晋,入宫还得走很长的一段路,您怕是受不住,要不还是跟五爷说一声,别去了吧?”
咏舒也不想去,可是弘昼怎么可能体谅她呢?
“说了又如何?他不会允我破例,只会告诉我,这是规矩,万寿节必须参加,否则便是驳了他的颜面,令他难堪。”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是以咏舒并未提及此事,强撑着不适,换上冠服,往府外走去。
最近两人一直在冷战,已有八天没见过,腊月十三这日,因着雍正万寿节,夫妻二人这才见了面。
瞧见咏舒掀帘而入的一瞬间,弘昼心中思绪万千,他想开口说话,然而咏舒从进来的那一刻起,目光就不曾落在他身上,她默默入内,在旁落座,连声招呼也不打,浑当他不存在一般。
弘昼心下不愈,忍了又忍,终是没开口。
今日有暖阳,却也有风,马车内燃着炭,尚算暖和,然而咏舒宫寒,加之痛经,越发难受。
她本想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可一想到待会儿要进宫,今日给皇上贺寿的人太多,那样的场合最是耽误时辰,想如厕也得忍着,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决定不喝水。
原本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如今却变成了这般,相顾无言。
曼容有孕一事,府中人皆已知晓,咏舒肯定也知情,但她一句话都没问,似是并不在乎,如此大度,弘昼反倒不舒坦。
可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不论说什么,她的态度都是那么冷淡,该说的好话他都说尽了,她依旧不肯站在他的立场为他着想,依旧在怪他。
弘昼看不到希望,也就不愿再去费尽心思讨好她。
两人皆坐在马车中,身子却各自向着另一侧,始终保持着距离。
到得宫门口,夫妻二人下得马车,步行入宫。
腹部的坠胀感令她很不舒坦,咏舒不自觉的皱起了黛眉,他的步子迈得太快,她跟不上他的步伐。
弘昼回首望去,只见她苦着一张脸,似是很不情愿,弘昼只当她又在闹别扭,当即沉着脸提醒道:
“宫里皆是后妃和王公大臣,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在家任性也就罢了,别到了宫里还摆脸子,别以为所有人都会包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