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他,咏舒总觉得他在小题大做,“你的伤在手背,宽衣的力道还是有的,自个儿可以解决之事,不要指望我。”
“可你是我的妻子,为我宽衣天经地义。”
虽说两人曾经做过很亲密的事,然而她只为他解过袍褂,褪裤子这种事,她可从来没试过,总觉得怪怪的,始终不愿去尝试,
“你若不想动手,我让下人过来为你宽衣。”
咏舒正待唤人,却被弘昼给打断,“罢了!我自己来吧!”
他可不希望被人嚼舌根,让下人知晓他们夫妻二人又在闹矛盾。
弘昼准备自个儿动手,然而手一使力,竟痛得他轻嘶出声!
听到动静的咏舒想转身,却又想着他的裤子可能已经褪掉,终是没敢去看,背对着他,侧眸询问情况,
“你怎么了?”
他英眉紧皱,“手腕突然很痛。”
他的声音不太对,不像是假装。有些人摔倒之时可能无甚感觉,很多伤势都是过段时间才会显现,是以咏舒不敢大意,“可是方才扭伤了?”
那会子弘昼的确感觉到疼痛,但并未在意,想着缓一缓也就好了,现下越来越严重,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晓得怎么回事,稍慰转一下就很痛。”
咏舒也担心他还有其他的伤,方才回府时就已经让人去请大夫,“你且稍等片刻,等大夫到了再仔细给你检查。”
心知她不愿帮他宽衣,弘昼忍痛自个儿褪掉裤子,坐于榻上,拿锦被遮盖,只留出一截小腿。
咏舒这才行至他身边坐下,继续为他清理腿伤。
清洗和上药之际,会触碰到伤口,格外的疼痛,弘昼咬牙强忍着,呼吸渐沉,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咏舒瞧着都替他难受,若不是他救护及时,只怕这会子受伤的就该是她了。
念及他的恩情,咏舒这才开了口,“疼就叫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男人可以适当的示弱,但不该是在这个时候,他不希望咏舒因为此事而内疚,这才佯装无谓,“我可是大男人,这点儿小伤不算什么。”
他默默忍受着,咏舒也就不再作声,认真的为他清理伤口,这画面看似很温馨,但弘昼心里明白,她不过是看在他为她受伤的份儿上,才愿意留下照顾他,实则两人的矛盾仍未开解。
待她为他包扎好之后,咏舒拿了条干净的裤子递给他,而后又一次背过身去。
弘昼忍着手腕的疼痛,理好衣裳。眼瞧着她那么避讳,弘昼打趣笑道:“又不是没看过,你还害羞?”
咏舒无言以对,不愿再继续待下去,“伤口已然处理妥当,至于你手腕的伤,我是不会治的,我先回去,你且等着,等大夫来后为你诊治手腕。”
她这一走,弘昼便没什么理由再去找她。他不想错失这大好时机,忍痛快走几步,挡在她身前,“咏舒,我有话跟你说。”
她曾经告诫过他,不许再提点点,但弘昼还是觉得,有些事应当摊开来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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