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明白皇上何以对沐羽曦总是另眼相待,若是她长得跟她那狐媚娘一般倾国倾城,那也就罢了,偏她脸有黑斑,丑陋不堪,连个清秀可人都称不上。残璨睵伤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身份,竟然得以升为郡主,还要为她指婚?!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荒谬至极!
难道皇上已经知道她其实是……皇后越想越气,越想越心惊,冷眼瞥了随手放置在桌上的一只兰花式样的金镂簪,她的眼神里有些发寒,伸手拿过细长的金簪,放在手里,用力一捏,“啪”的一声,金簪竟然就那样碎掉了。
兰嬷嬷惊呼道:“娘娘……”若是伤着了手可如何是好啊?
皇后看也不堪自己的手,却冷瞪着地上那黑衣人,咬牙说道:“这次姑且饶了你!回去告诉你那帮不中用的手下,本宫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本宫要她身败名裂,被世人唾弃,终日愁苦,生不如死!即使取不了她的性命,让她无法安宁也不错。你们再办不到的话,就都给本宫去死吧!”
那一张有些变形的古怪的脸,那一双射出寒冷目光的眼睛,即使是服侍了她二十多年的兰嬷嬷也不由得轻微地打了个颤儿,何况是命捏在她手里的黑衣人?他的脸色一白,颤声应道:“谢娘娘饶恕之恩!柩”
“滚!”皇后冷冷一喝,拿起茶水一饮而尽。她得掩饰好心中的怒气,免得让人看出来。今日可是轩儿的大喜之日,她得喜气洋洋地去参加喜宴。
黑衣人如蒙大赦,点点头,身影倏忽之间消失不见。
“母后,母后……”“母后,母后……”门外突然传来几声叫唤,打断了皇后的话,水嫩柔软的嗓音听得人浑身舒服,随即一个淡红宫装女子一阵风般卷了进来。她年约十五六岁,生得细致纤丽,一双柳叶长眉竟如墨如黛般自然而成远山之势,发上只插着些蝴蝶簪子,蝴蝶触角和翅膀跟着她的脚步跳动着,刹是好看料。
只是,此时,她却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小嘴都垮下了,显然是受了什么委屈来找皇后哭诉来了。
兰嬷嬷有些失望,方才皇后可是有意将她的孙女儿许配给令狐将军?那可是何等的惊喜和荣耀啊。可惜幂星公主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跑了进来,这话就这样被打断了,令人扼腕啊!
但是此时也不敢表现出不悦之色,忙鞠身向宫装女子施礼道:“老奴见过公主殿下!”
幂星公主纳兰缱凝看也没看兰嬷嬷一眼,一见到皇后那泪珠儿就禁不住落了下来,哭哭啼啼地道:“母后,那个清音国太子好坏,他不但弄坏了我要送给昊旸哥哥的香袋,还抢走了我的龙泉宝剑,说要作为什么定情信物,我想抢过来却被他抱住轻薄了好几下……母后,您要为我做主啊!”
最好叫人把他给痛打一顿,斩断他那两只咸猪手才好!哼!
原来是如此小事啊!她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皇后与兰嬷嬷对视了一眼,笑道:“凝儿想要母后如何做主啊?罚他立即向凝儿求婚如何?”
清音国本是与凤夙国实力相当,可是自前年被荻桑国占据了五大城池之后,国力大弱。去年秋清音国国主就向皇上转达了想联姻之意,却被皇上以两位公主都尚未及笄为由而拒绝了。此次派来的使节竟然是清音国太子宫宸煊,还恳请皇上让凝儿陪同他四处游玩一番,明眼人就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不过,这宫宸煊长得潇洒俊逸,又是清音皇室唯一一个皇子,这皇位迟早会落在他手上。这等出众的男子看上凝儿,也是凝儿的福气。所以皇后自是乐见其成的。
什么?求婚?!纳兰缱凝脸色一变,拼命摇头,愤愤地应道:“我才不要。这坏痞子轻薄我,就是想我为了名节嫁给他,我才不要上了他的当!母后,我要您捉他起来,暴打他一顿,让他向我道歉,还有……把我的宝剑还给我!”
想到那绣了好几个月的香袋,纳兰缱凝越发伤心,“他弄坏了昊旸哥哥的香袋,我就要痛扁他的脑袋!他就是赔礼道歉也赔不了我的香袋,呜呜!这人实在太可恶了!”
听她连说了两次昊旸哥哥,皇后叱道:“凝儿,本宫说过几次了,他是你的皇兄,不是什么昊旸哥哥!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什么小奶娃,怎能还像小时候那般总跟在二皇子身后转呢?成何体统?”
这二皇子自幼怪病缠身,脸也被烧得如鬼一般,长年得戴着面纱不说,被阳光照映到都会晕厥不醒,是出了名的废人,都不明白凝儿何以对他如此挂怀。小时候就常用这热脸去捧人家那张冷脸,三不五时地就往他那里跑也就罢了,如今长大了还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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