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七月末有皇室秋狩,贵族子弟也会参加,历年来都是梁允泽拔得头筹,今年却有些意外,韩家大公子韩云霄竟与其平分秋色不相伯仲,皇帝见后辈子弟年轻有为,自然大喜,给两个年轻人都颁发了赏赐。睍莼璩伤
梁允泽因云霄进步神速而来讨教,云霄却笑:“世子爷已经骑术卓越、百步穿杨,再厉害些可就要变神了,有一天您自己无法超越自己的话,岂不是很困惑?不如让那一天来得更晚些。”
“今日你不过用了三分力,我可是几乎拼尽了全力,云霄,你是如何练的?”梁允泽还没察觉出云霄的敌意,只以为他在谦虚。
云霄淡淡一笑,收拾自己的箭矢道:“世子爷学得再厉害又如何?您连一个小丫头都保护不住,就算成为猎场的王者,也没有意义。莫说云霄言辞失礼,我只是说事实。”
梁允泽一愣,默声看着云霄,猜想他也知道公主府里偲偲那个丫头的事,但不便主动接话,只是沉默。
云霄继续道:“你做过什么自己最明白了,可那个丫头险些因为你失去一颗眼珠子,那丫头又做错了什么呢?”
以梁允泽对云霄的了解,尚猜不透为何这个淡薄的公子哥儿会对一个丑陋如斯的丫头这么上心,但信他绝不会扯谎,想到偲偲差点失去一颗眼珠子,不禁问:“怎么回事,端柔竟然这么歹毒?”
“是端柔歹毒,还是你自私呢?我听说的故事若不是杜撰的,那个丫头是因为世子爷的荒唐而去公主府赎罪的吧。云霄不才,注定庸庸碌碌,但恐怕这辈子也不会要一个柔弱女子去为自己做下的事付出代价。”云霄收拾好了箭矢,蔑然看了梁允泽一眼,悠然而去。
难怪这些日子上朝下朝,偶尔与韩云霄打个照面他都很冷淡,虽说他们本不是特别亲厚的好友,但彼此见面总算客气,时而还能聊上半天,最近莫名其妙的变化,原来背后竟有着这样的缘故。
“韩端柔,你到底想怎样?”梁允泽暗骂一句,但又忍不住骂偲偲,“你这个蠢货,不知道要躲着她吗?为什么给她那么多理由来折磨你,你笨死算了,笨死算了。”
回府后,梁允泽找来桂喜让他去打探这些事,等桂喜回来一一数着,竟然就在前几天端柔又把偲偲扔在院子里罚跪了一晚上,梁允泽听得怒火焚烧,却不知道自己能对此做些什么,她不可能再去拜托云音,心想那孩子若有用,也不至于那天她在公主府,还让偲偲被毒打。
桂喜笑眯眯问:“主子怎么老叫奴才打听那个丑丫头的事儿呢?”
梁允泽心里没好气,正想骂这小奴才多嘴,突然想到桂喜平素鬼灵精怪的,便索性把事情说了,末了问:“你看看我该怎么做,才能让端柔不再折腾那孩子。若说不上来好的主意,看我怎么收拾你。”
桂喜听了也觉得偲偲可怜,倒没在意主子说什么,很仔细地分析了状况后,突然抚掌道:“主子您想,郡主每次发脾气,基本都是吃醋,要么您亏待她了,要么在宫里被轻视了,其实郡主这个人特别好哄,您事事顺着她她就高兴了。”
“这些我知道,说重点。”梁允泽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