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愿意为郡主做药,这种药其实很容易做到,两天就能完成。睍莼璩伤”偲偲不管了,满口答应了端柔。
端柔终露出喜色,招手让偲偲靠近些,嘀嘀咕咕耳语片刻,原来她从昨晚开始就算计这件事了,势必要在母亲大寿那天,让梁允泽做出必须为自己负责的事,她就要让那些女人看看,到底谁才是嫁不出去的人。
之后两天,偲偲便一直窝在端柔的屋子里不出来,丫头们都以为郡主在折腾她,可夜里见到偲偲,她却完好无损,也没见打骂的痕迹,众人问偲偲主子找她做什么,偲偲便说是在跟前罚站,大家心思简单也没多想,都叮嘱偲偲好好休息。
可当偲偲调制出了厉害的春药交给韩端柔,这个胆大的姑娘竟然偷偷去给他父亲用,更在半夜里拖着偲偲去偷看房事,心满意足地夸偲偲有用后,偲偲却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了。
她偲偲不见得是多纯良的人,虽然入府这些日子几乎被郡主折腾死,可平日里韩端柔也没少吃她的苦,而自己挨打别人看得到,端柔吃苦头却连个原因都找不出来,但这一切不过是一时的小痛苦,只是想小小报复一下端柔,可如今这春药,兴许会葬送梁允泽一辈子的幸福,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梁允泽,别怪我,我没有办法。”夜里偲偲捧着心口暗自道,“这一切都是从你身上开始的,到如今也不过是用你自己来结束,即便是刑场上的侩子手,也仅是听命于人,何况我不是杀你的侩子手,我只是做药而已。对不起,希望端柔成为你的妻子后能改好一些。其实这个女人特别简单特别笨,你偶尔花点心思哄哄就好了。至于被强上什么的,反正你没损失,也不疼的。”
絮絮叨叨乱七八糟地胡乱想过,偲偲终究在三四天后在心底默认了这件事,既然已经跨出这一步,就一口气做到底吧,事成之后她就能离开公主府了,她不怕韩端柔反悔,因为只要韩端柔得到梁允泽,她就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转眼八月二十一就要到了,可二十日那晚,端柔突然召集闺阁上下的丫头们,喝令道:“明儿晚上我这里要和其他府里的小姐们捉迷藏玩,你们在跟前就没意思了,所以明天晚宴时,没有我的允许,统统给我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别动,前头自然有前头的人伺候,你们哪个赶跑出来,我剥了他的皮。明儿是我娘大寿,我可不想动戾气,都听见了没有?”
众人诺诺地答应,也不去理会郡主这是唱哪出戏曲,只是因为端柔唯独命令偲偲明天跟在她身边,大家都好心地来提醒偲偲,要她当心别做错事回头被算账,偲偲笑着谢过,早早睡去,好为了明天养精蓄锐。
翌日,公主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因是皇帝下旨要为妹妹做寿,虽然他不曾亲临,但宗室贵族都给足了面子,纷纷带着贺礼来公主府敬贺。是日端敏和女儿皆盛装打扮,端柔本就长得挺好看的,而她今天身边带了个丑得不行的丫头,更衬出她娇艳欲滴的容貌。
宾客中,唯有两人因此觉得韩端柔过分,一个是梁允泽,可每每看偲偲都是怒其不争的目光,另一个韩云霄,却温和许多,只想着有没有法子能让偲偲离开,别再忍受旁人恶意的嘲讽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