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六王爷与三皇子“把酒言欢”的时候,白炎锡已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许有年夫妇所在的庄子。
白炎锡并未直接入内,而是伏在墙头观察了一番。这庄子的守卫是外松内紧。表面看起来不过是个普通的庄子,甚至并不比其他周围的庄子起眼,来来回回也都是正在忙着的庄户人家,只有一栋房子紧闭着门户。隔着窗棂能见到里面人影闪动。白炎锡悄悄的靠了过去,就听到里面传来“咿咿呀呀”的孩童稚语之声。
“二宝,到娘这里来。”一个妇人的慈祥的声音传来:“哎呀呀,这个可不能吃的,你怎么一点也不像你姐姐哟?”又有铃铛一类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那孩童“咯咯”的笑了起来。
白炎锡并未见过杨氏,不过推算着,杨氏和许有年的儿子也差不多该这么大了。只是屋内并未有许有年的踪迹,院子里晾的也只是一些尿布并妇人衣物。四下打量见无人注意到此处,白炎锡才翻身入内。
甫一落地,这才警觉地发现室内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个孩子的呼吸声和笑声,却完全听不到妇人的声音了。白炎锡一抬脚正准备往里走,就听到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是谁,到这里来干什么?”
白炎锡扭过头去,就见到一个大脸的妇人正面若寒冰的紧盯着自己,手上一把菜刀险些贴到自己颈上。
“可当心着些,咱们家穷得很,不过就这几把菜刀才值几个钱。”那大脸妇人笑的花枝乱颤,持着菜刀的手却纹丝不动。
杨氏出身汉阳杨家,世代习武。看来自己是没找错人,白炎锡冒了一头冷汗,想不到杨氏连菜刀使起来都这么顺手。想着。微微笑了笑:“许夫人,请稍安勿躁,是半青叫我来的。”
“半青?”杨氏挑挑眉:“她人在哪里?”
白炎锡却突然想到,杨氏和许有年,好像也是龙卫的人吧?说起来也算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不由有些好笑:“许夫人,不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是半青的朋友,是从羊尾巴胡同来的。”
杨氏听到羊尾巴胡同几个字才稍微放松了一些,收回了菜刀,一双眼却依旧警惕的打量这他。
白炎锡无奈。只得掏出印章来给杨氏瞧。
杨氏这才转忧为喜。“属下参见首领。”躬身就要下拜。
白炎锡忙拦住了她:“叫我白侍卫就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可否入内详谈?”指了指室内。
杨氏犹豫了一下,才点了头。
到得室内。就见室内也不过和普通庄户人家一样,迎面一张八仙桌,左右两侧各有一个房间。左手边的房间大门敞开,清晰可见屋内一张大炕上铺着半新不旧的褥子,一个肥嘟嘟的男孩正在炕上爬来爬去。不时凑到一个做成老虎形状的虎头枕头上舔两口。
男孩的头生的十分的大,倒是与杨氏十分相像。
“半青如知道有个这么大的弟弟,想必十分高兴。”白炎锡就寒暄道。
杨氏却苦笑了一下:“这话白侍卫私底下说说也就罢了,却是不可到外面去说呢。半青她,终究不是我亲生的。日后皇上给她安排好前程,若是扯出从前之事。恐是于她有碍。”
白炎锡便正色道:“我正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将皇上已经驾崩,临终却将皇位传给许半青一时简单说了几句。
杨氏先是吃了一惊,继而有点点头:“太子的事我们在庄子里也听说了。我还纳闷皇上怎么会允许这些话传出来,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并不是十分意外的样子。
白炎锡便道:“我这次来,就是想接你们夫妇进宫的。这也是她的意思。”既然已经将许半青的身份说清楚了,他也就不好再直呼其名了。
杨氏面上神色有些呆滞,略低了低头。却道:“劳他惦记,只是我们却是不好进宫的。日后说起来。总是不好听。”许半青虽是女子,但因怀仁帝的吩咐,一直以男儿身份行走,如今又即将登基,她也该功成身退了。
“要是真那么简单就好了。”白炎锡苦笑道,完全没想到杨氏会拒绝入宫:“不知许大人现在在何处?皇上——先皇认命许延年为兵部尚书呢,只是他自己还不知晓。新皇的意思,先请许大人帮着引荐一下,再探探许尚书的口风。”
杨氏依旧摇头:“若是旁的事,白侍卫吩咐,属下不敢不从。只是外子现在并不在京中。先皇早就派他去西北了,现下应该还在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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