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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有年是龙卫的人,被派到西北去,自己竟然不知。白炎锡想破了脑袋,也不知怀仁帝下的是哪步棋。就有些无奈。
杨氏突然转身窜入侧间,自炕沿处一把将孩子抱住:“我的儿,看摔破了头。”也不再放下孩子,抱在怀里走到白炎锡面前:“我家和大伯家虽然为了避嫌而不大往来,但我却是知道大伯的为人的,白侍卫尽管直接去找他就好。”
白炎锡就有些纠结。许半青叫他带许有年夫妇进宫的意图,并不只是因为许延年的事那么简单。私心里,她也是想见许有年夫妇的吧,毕竟抚养了她十几年。但杨氏这样直接的回绝,倒叫他不知如何是好。想了想,只得直说道:“其实新皇也是想见见你们。”
杨氏侧眸一笑:“你也说她现在是新皇了,把我们接到宫里去,叫我们如何自处?还是不见的好,还请白侍卫代为转达一下,日后也不必再提起我们夫妇了。”话虽如此说,语气也是有些低落的。
白炎锡忆起之前听到杨氏说儿子不像姐姐,也有些黯然。
但是杨氏的话也不无道理。许半青毕竟管他们夫妇叫了十几年的爹娘,然而以后许有年夫妇再见到她,却是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况且许半青毕竟身份不同了,恐怕会被外人所诟病。
无奈之下,只得别过杨氏,直接进城去找许延年。
而此时梁文宣已经进了宫。陆四海带着梁文宣直接进了上书房。
梁文宣今年四十九岁,除却二十六岁那年高中之时进过一次宫,就再没入过皇宫内苑。听说皇上召见他,心里已经有些惶然。待到见了上书房外森严的守卫,心里就更加紧张。好端端的,皇上召见他干嘛?
进了上书房,梁文宣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掩住鼻子的冲动,有些尴尬的看了眼陆四海。见陆四海一脸肃然,只得低眉敛首的随着他七拐八拐的,最后陆四海在一个书架上摆弄了几下,书架便扭到一边去了。
不等梁文宣表示震惊,陆四海便一伸手:“梁大人,请吧。”
梁文宣探头向内看去,黑漆漆的洞口中只见到一道台阶向下延伸,却是不知通向哪里。有冷风自洞口吹出,想来里面并不是封闭的。定了定神,缓步下了台阶,陆四海也跟了下来,书架在他身后缓缓回了原位。
走了没多久,眼前一亮,梁文宣就见到一个双目狭长的少年正一脸莫测的神情端坐在太师椅上。陆四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奉先皇遗诏,升梁文宣为礼部尚书,辅佐新帝。梁大人,见到新帝,还不下跪磕头?”最后一句几乎是厉声而出。
梁文宣先是疑惑了一番,他没听错吧?他不过是二十三年前见过怀仁帝一面,怀仁帝竟然还记得他?而陆四海又说的什么先皇、新帝……皇上驾崩了?
紧接着心底的喜悦就夹杂着惊讶掀起了滔天巨浪。他一下子从正五品升到正二品,又是辅佐新帝,拥立之功,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而他才四十九岁啊!
许半青看着梁文宣一张脸上神色变来变去,也知他心情复杂,微微笑了笑:“免了吧,等登基以后再说这些不迟。我只问梁大人,可愿意遵循先帝的旨意?”
梁文宣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倒在地。要是再犹豫,他就是个傻子!怀仁帝怎样,关他何事?只要坐在龙椅上的人信任他,提拔他,那就是真的!口中连连道:“臣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起来吧。”许半青看得分明,皱了皱眉。这个梁文宣,有些太过了,心底便不大看得上他。不过怀仁帝临终之前给她选的人,总不会是个只懂的趋炎附势的,想必也是能够做事的人。不然怀仁帝难道特意找个人给她添堵吗?面上和悦起来:“梁大人,因我身份特殊,所以先帝立下遗诏之后一直担心不能服众。你肯帮我就最好了。”
梁文宣又磕了个头,这才答道:“请新皇放心,臣必然不负皇恩。”却是翻来覆去总是这一句。
这样不行。这些空话谁人都会说。许半青要的可不是这个。她要的是面前的人展示出自己的实力来,无论是头脑,还是手中的权力,甚至家世背景,只要能给她增添筹码的都行。此人是个足够油滑的人。
油滑的人,又能为自己做些什么事呢?许半青不由陷入了沉思中。
PS:
看到书评区的关心,感觉好感动。我倒还好,我挺怕冷的,所以天一凉就马上穿上厚衣服了嘿嘿。就是有一天忘记关窗户了所以头疼了好几天。现在已经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