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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去的人,温无月才吐出一声痛呼,孩子动的厉害。
杏眼漫出一丝水光,她强忍着心头的难受,起身拿出容千之给的安胎药,吞了一颗,重新躺回床上。
如今这样,她更不能着急,照顾好自己和念儿,才有力气去想殿下的事情。
四下无声,一滴清泪顺着眼尾滑入发间……
*
书房中,萧北沉面色沉沉地坐着调息,手臂处的虫蛊蠢蠢欲动。
雪花似的画面在脑中不断闪现,面色难看的人额角青筋毕现,手握成拳。
他的脑中似乎要炸开。
时而清明时而混乱。
想到今日对月儿那般冷漠,心口一瞬疼痛,却转眼又被其他画面替代。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房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萧北沉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蓦然睁开双眼,如墨的眼中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这虫蛊,弄死也罢。
白光乍现,全身灵力裹挟着怒气,冲向手臂上的虫蛊。
灵力带起风动,让他乌黑如墨的头发猎猎飘起,房内的长几,竹柜轻微的摇动着。
墙上挂着的画作随之翻飞。
“啪”,花瓶砸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门外传来了叩门的声音,接着是影一略带严肃的叫喊,“殿下。”
“滚,别让人进来,”他从唇间挤出几个字,身上的动作没停。
灵力如漩涡一般,起先还被蛊虫一点点吸食进去,很快,汇聚的越来越多。
那蛊虫已经慢了动作,精纯的灵力从蛊虫周身挤入,只听一声轻响,那蛊虫被灵力挤得涨大的身体,慢慢裂开、
萧北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决绝,猛然用力,那蛊虫像被巨石重击,碾碎。
他似乎能瞧见,蛊虫一瞬间散成白烟,浸入血脉。
全身散发出剧痛,饶是萧北沉,也忍不住痛喊一声。
长桌上的笔砚全被扫落在地,发出砰砰的声响,墨色四溅。
他猛然起身,双手紧紧按着桌沿,低头,双目赤红,额发全湿,浑身发颤,那黑檀木的长桌,生生被捏碎了一角。
照夕景所有人只觉得书房处传来一阵劲风,夹杂着浑厚的灵力,令人心中一凛。
睡着的温无月都被惊醒,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孩子,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在腹间动的厉害。
她撑着腰起身,将门打开,影六正好落在长廊里。
“发什么了何事?”
“娘娘,似乎是书房那有什么异动,我在这守着您。”
温无月扶着肚子缓了口气,撑着门边,脸色露出担忧,“不行,只有殿下会在书房,我去看看。”
影六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担心道:“娘娘,您还是在此处休息,容大夫已经过去了,马上会有人来回报的。”
他也心下着急,但殿下下过命令,娘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温无月摇头,咬牙往书房走去,才走出两步,腹中就一阵坠疼。
“呃……”她弯腰捂住肚子,紧紧咬住唇,痛苦的声音从口中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