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腹中一阵紧过一阵,触手的肚腹有些发硬。
她忍了几息熬过这波疼痛,腹间才恢复柔软。
影六已经顾不得礼数,伸手扶住了她,满脸惊慌,“娘娘,您还好么?”
温无月心中慌乱,她未曾经历过生产,离孩子出生的日子还有将近一月,只当是动了胎气。
“无事,带我去书房。”她直起身子,语气坚定。
影六不敢再忤逆她,生怕气着娘娘,只能慢慢扶着她往书房去。
书房里一片混乱,满地的花瓶碎片和墨迹,下人正来来回回跑着打扫。
见温无月来了,急急行了个礼。
萧北沉不在房中,被人送到隔间的卧房,此时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满头冷汗,似在忍着极大的痛楚。
容千之正神色严肃地给他施针,玄衣被拉开,半身裸露,胸口上的穴位插满了银针。
见温无月来了,站在床边的陆行让开了点,给她端来椅子。
温无月扶着椅子坐下,一路走来,她腹中又疼了一次。
但此时只顾着看着床上的人,生生忍下了。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容千之才收了针。
清冷的容颜露出一丝无奈。
“殿下身上的虫蛊被他的灵力碾碎了,那金蚕本就是数种毒虫酿出的虫灵,一被碾碎就全部化成了烟侵入血脉,此时殿下正在被无数的幻境折磨,才这般痛苦。“
温无月心疼地不忍再看,朱唇轻启,说出口的话带着颤音,“那要怎么办?”
“此番我用银针封脉,让那消散的虫灵不至于在血脉中行的太快,但若再不找到栾树,就很危险了。”
“很危险,”杏眼失了神色,温无月喃喃道:“会如何?”
容千之轻叹,那惯常自信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不确定的神色。
“月儿,若殿下自己抵不过虫蛊,也许会一直困在幻境里,或者乱了心智,毁了神识,我……也不知道。”
温无月转头看向陆行,“找到栾树枝了么?”
“回娘娘,还没有消息……”
陆行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双手在身侧捏成拳,但栾树枝确实没有消息。
诸城迅速贴出了告示,四处收集栾树枝的消息,但不说栾树枝,连听过的人都没有。
温无月手在身侧捏成拳,眉头越皱越紧。
“月儿,你不能这样心急,小心身子。”
容千之轻拍她的背,他知萧北沉对她来说有多重要,但她的身子实在是不能着急。
温无月摇头,眼眸轻闭,又睁开,敛了眼中的湿意,长卷的睫毛轻轻颤抖,却仍是维持着坚强的模样。
“你们先出去吧,我在这里陪着殿下。”
还得回去查古籍,容千之也没耽搁,跟陆行一道出去了。
房门被关上,只剩下温无月两人,她慢慢坐到床边。
拿出锦帕给躺着的人擦去了满头的冷汗,又将被子掖好。
四下无人,她才任由眼泪扑簌簌落下,如断了线的珍珠,“殿下,月儿要怎么办……”
她抽噎着,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声音带着莫大的无助与害怕。
床上的人仍是眉头紧锁,无声无息。
萧北沉只觉得自己走入了一片混沌中,走了很久很久。
没有声音,两侧都是幽深的黑暗。
只有眼前一片混沌的白光,但任凭他走了多久,都不曾走入那道白光中。
再后来,那道白光也消失了,潮水般的过往冲入脑中。
从大婚那夜开始,满腔怒意的温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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