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有几件事要与师父说,让他们听着。”
“有事等好了再说,先养病。”
夏丙丁暗了目光,眼中隐隐有泪,低头躲开目光,道:“徒儿怕……怕没机会了。”
“瞎说什么,你好着呢!”
一旁夏丙丙站着,面有泪痕,太医上来解释,道:“国师,皇上他……已是病入膏肓了。”
随即各位大臣听得伤心,垂头顿足。夏甲乙太过懦弱,夏乙乙太过凶残,历经五年,终于有这样一位贤君继任大统,日日劳心国事,身体力行,可惜命小福薄,不堪国事之重,不过一载,已要命丧黄泉。大夏国内有贼人,外有强敌,风雨飘摇,何去何从?
“前几日好好的,突然病倒,你们太医院都是干什么吃的!”
“不怪他们,是徒儿怕师父担心,所以……”
“所以单单瞒了我?”
也难怪这几日不见呢,这个徒弟,如今岂不让他更伤心?
屋内哭声不绝,花冉冉听得喘不过气,训斥道:“都哭什么,巴不得他死?上辈子在地府,我看过他的阳寿,他能活到……”
言语停住,花冉冉一惊,他记得是五十二,莫非,她走马观花看的急,看反了,是二十五不成?
“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国师江宁二载四月初四。”
花冉冉的心凉了,如冬日北风吹残雪。四月初四?的确是,难道……心下念着,已是有泪爬上来。
“师父……”
夏丙丁拿过宫人的丝帕,为花冉冉拭泪,道:“投胎很短,不过两年光景,徒儿又能回到人间,师父不要挂念。”
花冉冉清楚,这次可是不会像上次一般有掺水的孟婆汤了,沧海桑田,也不知他会投胎到何处?夏轻寒走了,就连他也要离她而去。这就是姜彡的命格吗?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留她一人孤独终老。
猛然间听得一声:“太后驾到。”随后见得太后扶着宫人进来。
“江白!”
太后在床边坐下,老泪纵横,喊着:“江白,你这个负心汉,上辈子就弃哀家而去,这辈子你还要食言,江白……”
“对不起,夏丙丁要负母妃两次了,原谅孩儿。”
“哀家原谅你,只要你活着,哀家什么都答应你。”
花冉冉到一边,见着满屋子的颓唐之色,心下不是滋味。这就是人,生离死别?呵呵……可是她不曾忘却前世,回天后也可再寻夏丙丁,这不过是几十年的分别,她已有五百岁的年纪,如何还会伤心?
“母妃、师父、皇兄、还有……咳咳……还有各位大臣,朕在世不曾有一儿半子,先帝各皇子之中,大皇子敦厚温顺,能担大任,望各位导之查之,辅佐为帝。”
“皇上,臣等怎不敢尽臣子之职。”
“师父,徒儿不能帮师父改命格了,来生,有缘再见。”
“夏丙丁,夏丙丁……”
花冉冉上去将夏丙丁抱在怀中,“夏丙丁,回来,我以神的身份命令你,回来!”
泪光中,夏丙丁闭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