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不是已经在想办法了吗。”
“阿布?就是刚刚那位要带你走的先生吗?”她问。
“是的,他是顾府的司机。”我答。
“顾府的司机……”早惠再次哭了起来,“罕昭,顾府的司机为什么那么关心你,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
这个时候却不是和她解释我与顾府关系的时候:“早惠,这个说来话长,容我以后再解释。我们现在要想想明天该怎么办?陈探长没有立即审我们,显然是想我们多在里面呆几天,可你希望自己一直在这里吗?”
我原本只是希望她能尽快镇定下来,可不想此时窗外风声凄冷,隔壁几个女囚不知是打了架,还是拌了嘴,叫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吓得早惠也跟着惊叫了起来。
“不怕,没事,没事了……”
我一边拍打着她微微颤抖的背,一边安慰着她,也算是安慰我自己。
“罕昭,幸好你在这里,多亏你在这里。如果不是今天遇到了你,我恐怕……可是,你怎么会在中华门呢?你并不知道我们今天有游行啊!”
是的,我的确不知,如果不是今日原本跟着顾少顷出来却被他放了鸽子,我现在应该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确是不知的,我原本从夫子庙回家,结果在中华门遇到了戒严,才知道是因为你们在举行游行。如果不是看到你被警卫追着跑,我或许不会下车,可惜我还是下了,也幸好我下车了。”
早惠死死攥着我的手臂哀哀道:“罕昭,我在学堂里只和你好,可你总是不来学堂。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进来这里你父亲母亲肯定会来救你,可我父亲和大哥只会打死我,你不知道我们家现在……”
“早惠,怎么会呢,你父亲和大哥肯定会来救你的。”
“不……你不知道,我们家早就外强中干了。我刚刚看到那位顾府司机给陈探长塞钱了,如果不是你执意要跟着我来,你早就可以回家了。这就是金钱的好处,我不是不明白,我都懂的。你看看我们被关在这里是些什么地方,从小到大我还没受过这样的罪,我恨死王宛因了,她怎么可以害我。”
“呵呵,自己没有脑子还怨别人,蠢货!”两声冷冷地女音从隔壁传来,窗外风声凄厉,刮得囚室的铁窗也在风中雳戾作响,仿佛狰狞得鬼魅。
“谁?谁在那里?你是人是鬼?”早惠问。
“呵呵呵呵,能在这里出现的,不是鬼也快变成了鬼,还管他是人是鬼,你这个小姑娘真有意思。”
早惠还欲再问,我忙对她摇了摇头:“敢问尊上是何人?为何听我们的墙角?”
“尊上?哈哈哈哈……”她的笑声从凄暗的夜中传来,“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称呼我了,这位小姑娘更有意思,我们这女子监狱中每天打斗吵闹不断,很久没有来过这样有意思的小姑娘了。你们两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