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别哭,哥哥带你去吃饭,哥哥带你去吃饭!”
稍顿,家人坐在桌子前,准备吃饭。
曹述生瞅着满桌子的好菜,眼睛发光,兴奋的直搓手掌,喃喃地道:
“又有好吃的了,怎么又有好吃的了呀!”
刘氏一张老脸,褶子堆褶子,笑着叫道:
“饿了,饿了,吃饭,吃饭,大家快点吃饭吧!”
大家正式开吃。
曹小溪抓着一只鸡腿,饿死鬼投胎似的,就啃了起来,含糊不清地问道:
“曹小树,你以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从来没有去过县城,现在怎么就在县城里有朋友了,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呀?”
曹小树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曹小花的碗里,面无表情,冷冷地道:
“曹小溪,你好奇心怎么这么重,有些事情我想说自然会说的,我若是不想说,你就算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刘氏瞪了曹小溪一眼,轻声埋怨:
“小树,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巴,怎么那么多的屁话,而且,你说话的语气能不能柔和一点呀!”
曹小溪翻了一个白眼,一时不说话了。
曹小树神色柔和了一些,道:
“曹小溪,我以后所做的事情,可能关系着咱们一家人的平安,有些事情,我是可以告诉你们的,但是,有些事情,却是不能告诉你们,所以,我若是不愿意说,你们不能瞎打听,否则,别怪我翻脸。”
众人见曹小树说的郑重,神色一凛,点了点头。
曹述生觉得三儿子曹小树这几天就像变戏法似的,凭空整出来许多吃的用的来,又厉害又神秘,让他惊诧的同时,却又有些隐隐不安,疑惧害怕。
他咳嗽两声,淡笑着道:
“小树,他现在干的事情,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不告诉我们,自然有不说的道理,所以,没事你们不要瞎打听!”
曹大山与曹小梅连忙笑着点了点头。
刘氏催促道:
“大家别说话了,吃饭,吃饭!”
大家吃饭。
稍顿,曹小树问道:
“爹,最近胡为民有没有继续阻断我们家的水源呀?”
曹述生眉头一皱,脸色一沉,道:
“胡为民好像跟我们有仇似的,似乎专门在针对我们,他截断了我们的水源,却死活不肯通融,我一时没有办法,所以,这才二天的时间,地里的禾苗,便卷了起来,都开始发黄了。”
曹大山叹息一声,道:
“要是再不来水,过不了几天,地里的禾苗就真的要旱死了,要是禾苗都旱死了,今年咱们可就真的要绝收了啊!”
曹小溪啧啧二声,没精打采地道:
“而且,姓胡的狗杂种这样刁难我们,欺负我们,而我们却偏生又奈何不了他,别人就认为我们曹家是怂包软蛋,软弱可欺,让我们家现在都快要成为全村的笑柄了!”
曹小梅双眼冒火,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姓胡的狗贼实在是太可恨了,专门欺负我们,他要是把我逼急了,我、我就跟他拼了!”
曹大山点了点头,嗡声嗡气地道:
“我告诉你们,我要是那一天实在忍不住了,我就一个锄头,把他狗日的给劈了,大不了大家一起同归于尽!”
刘氏脸色大变,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沉声呵斥:
“大山,不可胡说,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不可以胡来的呀!”
曹小溪点点头,瘪嘴道:
“唉!大哥,大妹,娘说的对,咱们家里还有很多的余粮,足够吃上一阵子了,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们最好不要去招惹姓胡的狗贼,免得遭人算计!”
曹小树想起胡为民就有些恼火,心里骤然闪烁着一股杀意。
他哼了一声,眼中寒芒着闪烁,脸色阴冷,淡淡地道:
“大哥,大妹,家里现在的确还有一些余粮,足够抵挡住这场饥荒了,所以,你们要沉住气,不要惊慌,更不要乱来。
至于姓胡的,他既然如此地欺辱我们,伤害我们,这个面子,我怎么的,也是要给曹家争回来的。
我不但不会放过胡为民,而且,我还要让整个胡氏家族,因为他们的愚蠢与狂妄,而付出血的代价!”
曹述生等人听得曹小树之言,虽然见曹小树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在曹小树的神色与语气之中,透着一股子的狠辣。
他们神色一滞,心头一凛,眼睛尽皆瞅向了曹小树。
他们感觉曹小树这个亲人,跟他们以前所认识的曹小树,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截然不同。
曹小树在他们的心里。
就像、就像一根茅草突地变成了一棵大树,一只兔子突地变成了一只猛虎。
曹小树见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不由一愣,眉头一皱,疑惑地道:
“你、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看得我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搞得我好像是一个猴子似的!”
曹小花龇牙一笑,大声叫囔起来:
“哥哥,你就是猴子,哥哥就是会变化的猴子!”
曹小梅噗呲一声,笑了。
曹秋生等人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