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买了一个功名之后,再来一个金钱开路,利用有利的社会地位,对乡人巧取豪夺,欺男霸女,成为祸害一方的恶霸。
曹小树抱着小妹曹小花站在胡家的豪宅门口,瞅着胡家那阴气森森的内宅,唇角微翘,脸上露出了一抹邪魅的冷笑。
几息时间。
他冲着胡家大院,大声叫喊:
“喂!胡黑娃在家吗?”
稍顿,胡家的大管家刘如运一路小跑着跑了出来,瞅着大呼小叫的曹小树,不由一愣。
他眉头一皱,讶然问道:
“曹家小子,你在我家的门口,大喊大叫的干什么?”
曹小树龇牙咧嘴,嘿嘿笑道:
“我兄妹还没有吃饭,特意找胡黑娃蹭饭来了!”
刘如运挥挥手掌,一脸的嫌弃,沉声呵斥:
“去去去!原来是要饭来的,今日家里不施粥!”
曹小树斜睨着刘如运,一脸的鄙夷,冷冷地道:
“刘如运,你只是胡家的一条看门狗而已,胡黑娃要不要请我吃饭,那是你家主子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做决定了?”
他见刘如运拦住了他,不让他进屋,一脸的不耐烦,沉声叫道:
“老小子,你今天要是不识趣,胆敢阻拦我,误了你家爷爷的大事,到时候,你家老爷怪怨起来,你担待的起吗?”
他伸手一把拔开刘如运,将刘如运推了一个趔趄,呵斥道:
“老小子,好狗不挡道,快死一边去,你要再敢挡着老子,仔细爷爷回头把你给骟了!”
即儿,他抱着小妹曹小花昂首挺胸,步伐敏捷地走进了胡家大院。
他一面走着,一面肆无忌惮地放声大叫:
“胡黑娃,胡黑娃,胡黑娃在家吗?”
刘如运自后面追了上来,来拽拉曹小树的衣袖,着急地叫道:
“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
曹小树这么一闹,早就把胡家的人给惊动了,胡家的主人佣人,老老少少,登时从四周的房子里跑了出来,将曹小树兄妹堵在第三进院子里。
他们围住曹小树兄妹,目光警惕,就像瞅着怪物似的,打量着曹小树兄妹,且眉头紧锁,一脸的恼怒。
胡守贵见曹小树直呼父亲的贱名,甚是不敬,心中火苗乱窜,手指指着曹小树,沉声呵斥:
“小崽子,你喊什么喊,你喊什么喊?”
曹小树斜睨着胡守贵,怪腔怪调地问道:
“胡守财,我给你家里送平安来了,难道你不欢迎吗?”
胡守贵一愣,疑惑地问道:
“小子,你、你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呀?”
曹小树收起了嬉色,目光冷冽,神色肃穆,开门见山:
“胡守贵,老子问你,你家的三崽子胡为民故意截断我家的水源,想要谋夺我家田地的事情,不知道你晓不晓得啊?”
胡守贵一怔,即儿,神色一敛,脸色变得阴冷,点了点头,大坦坦地回道:
“知道!”
曹小树冷冷地问道:
“胡守贵,你家狗崽子如此地欺压良善,为非作歹,你究竟管不管呀?”
胡守贵的大儿子胡为国指着曹小树兄妹,眉头一竖,目露凶光,厉声呵斥:
“小杂种,嘴巴放干净一点,你骂谁呢?”
胡家佣人们便纷纷站出来指责曹小树,恶语相向,气势汹汹。
曹小花见到胡家这凶恶的样子,有些害怕,双臂紧紧地搂住哥哥的脖子,瘪瘪嘴巴,眼中含泪,身子瑟瑟发抖。
曹小树缓缓地扭着脑袋,目光阴冷,凌厉如钩,自胡为国等人的脸上一一扫过,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冷冷地道:
“你们是狗吗,喜欢冲着别人一阵狂吠,我妹妹胆子小,你们这样吵吵,要是吓着她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灭你满门,将你们杀了一个干净啊!”
胡为国等人虽然人多势众,又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瞅着曹小树这个凶恶的样子,突地感觉曹小树就像一只危险的猛虎,周身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他们居然被曹小树的气场给镇住了,心头一凛,暗生怯意,嘴唇蠕动,那些涌到口边的污秽之言,瞬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曹小树镇住了胡家,神色立即柔和下来,在小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柔声哄道:
“小妹,别怕,别怕,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的,谁要是伤害我们,哥哥现在就让他们家破人亡,血流成河!”
曹小花听得哥哥的狠话,在他小小的心灵里,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突地就害怕了。
她突地在哥哥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来。
曹小树安抚了惊惧的妹妹,便瞅着胡守贵,问道:
“胡守财,老子今天跟你们说的事情,关系着你家的荣辱兴衰,生死存亡,就凭你的身份,还做不了这个主,所以,还是将你们家胡黑娃那个老不死的叫出来吧!”
这时,随着两声咳嗽,在别人的搀扶下,从内院地走出一耄耋老人来。
老人迈开颤抖的步伐,颤颤巍巍地走着,声音沙哑,带着一丝颤音问道:
“守财,家里怎么吵吵闹闹的,一点也不清净,是不是又有野狗闯进来了,想要抢东西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