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如何面对严睿?
还有黎景灏!他的性格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每一次见到他时,她对会从他的原本温润亲和的眼睛里,看到无可奈何,隐忍的痛楚。
其实,他也早就知道了吧!他们一个个的全不知道,还把自己蒙在鼓里。
严睿看她灵动的大眼里,水汽溢满,闪着泪光的眼睛,惨兮兮的盯着自己,他的心,一阵酸痛。
“我……”他的声音干涩的厉害,嘴巴张合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一周了。”
这一周,他过的并不舒心。每天都提心吊胆的活着;心又被震撼的爱恨纠葛腐蚀着;他比谁都痛苦。
不想让南蔷知道的。
是他的疏忽,他的大意,这一切,还是让南蔷知道了。
看她现在接近崩溃的样子,他心,跟着她一起,沉入海底,又重重的打在礁石上——很疼,很疼。
值得庆幸的是,她所听到的是一知半解,很多东西,她还不知道。而她,只知道这么一点点,就如此的痛苦,入股让她知道,她父亲的死,她姐姐的死,那么她一定会崩溃啊。
手捧住她的头,薄软带着他独有气息的唇落在南蔷的眼角,把那苦涩的泪水吞进肚子里。然后,轻轻的把她的头按在怀里,轻抚着,让她安心,让她慢慢平复波涛汹涌的,狂乱不堪的内心。
“水来……”了。
玻璃美人端着水,走过来。看到严睿和南蔷痛苦的依偎在一起,脚下的步子停住,然后,转身离开。
客厅里,黎华泰已经走了,只剩下,哭红了双眼的严老太太,还有无声泪下的袁福。而罗金兰,已经进来,打过招呼后,直接进了厨房。
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气氛怪怪的,客厅的氛围更是压抑的她有些喘息不过来。雇主家的事情,她作为一个保姆,是不方便插手的,做好分内工作最重要。
玻璃美人下楼后,看见严睿的奶奶和袁非的爸爸,跟他们俩点头,便走了出去。
顺着南蔷家门前的花园小径,看这小径两旁各种叫不上名字的热带植物,向来大大咧咧的她,心思也变的敏感了起来。
南迁刚才的哭,好像带着某种看破红尘的意思。而且,她,好像与严睿之间,产生了某种,无法逾越的鸿沟。
到底是为什么呢?
玻璃美人搞不懂,为什么这件事情,好像还牵扯了那个叫黎华泰的中年男人。黎华泰,听上去有些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走了几步,来到一棵长满酸角的树下,兜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手机,是一组陌生号码!玻璃美人凝思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喂,您好!”
“刘璃,我是黎景灏!”
顿时,玻璃美人的眼睛就瞪圆了。黎景灏!他的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啊?
她笑嘻嘻的,一扫刚才的阴霾,“学长,好!”
“嗯,我挺好的。最近怎么样,保健品销售的还不错吧?”
神经再大条的玻璃美人,也知道,黎景灏口中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