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长梦,心气难平。
醒来时,孙叁少的脑袋发胀,眼冒金星。
昨天消耗了太多元气,晚上也休息不好,这该如何是好。
孙叁少忙不迭叫苦,自从少林寺回来,他每晚都要被源源不断的怪梦折磨。
这个荒诞的、连续剧似的梦到底何时是个终点?就算孙绍峰真是自己的前世,也没必要天天这么放映提醒吧。
孙叁少气急败坏,今天不但要继续生产黄金,还要准备诸多工作。
他很清楚,不能把所有的元气全部用完,万一元军突袭,或者贾似道的刺客再来,那自己可就真是手无缚鸡之力了。
悔不该当初一时冲动,选择了留下,那时若是出海逃亡,此刻怕是已经快到英格兰了吧。
孙叁少苦笑,他把所有珍贵的文物、书籍、物品都已装上了船,他的船停靠在一个秘密码头,由他最亲信的手下看护。
要是现在反悔,当然也来得及,反正他早就买通了欧洲诸国国王,在那里容身发家是毫无问题。
可孙叁少不甘心,特别是被贾似道摆了一道,陷害一次后更加不甘心,凭什么一个战斗力弱的掉渣的可怜老头子可以玩弄自己。
所以,他打算再博一下。
为了自己的聪明、博学、骄傲而战。
怎么博?凭自己的力量博,凭自己的财力博,凭这块武林至尊令博。
兵将财,缺一不可。
孙叁少一天安排的满满当当,他和周伍郎安坐知州府,娄易、潘连陪坐。
第一波来访的是安庆府内的土豪劣绅。
不用说,和他们谈的内容就是钱和粮,孙叁少不但希望暂缓那10万石粮食的欠款,而且还要再向他们借20万石粮食。
这绝对是次苛刻的谈判,同为商人的孙叁少又怎么不知。
但也只有这么做。
“孙大人,您也是商界翘楚,岂不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的道理,我等皆为大宋良民,您这欠款不还,只怕我们也难以向家里的妻儿老小交待啊。”说话的是一个圆圆滚滚、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他是这五位土豪的代表,苏员外。
他是安庆府内首屈一指的大户,积财吝赏、铢施两较,算钱的功夫一流,故被其他四位土豪选为代表和孙叁少谈判。
这五位土豪到底是不是良民,孙叁少无从考证,也没时间考证,不过,一个地方的百姓穷成这样,还能有这等土豪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问题,没有剥削,就没有财富。
孙叁少早就设计过今天的谈话,他不多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苏员外,钱,我有很多,多到你们几辈子都没见过。作为一个商人,今天我来和你们谈个生意,我在临安府的盐运生意,占大宋的一半以上,每年至少能挣30万两白银,现在我用这个做抵押,再向你们五大家族借粮20万石粮食,你看如何?”
不用说,这是一个不容拒绝的条件。
古代贸易,盐运是为大头,孙叁少拿这个做抵押,自然是吃准了这群贪婪之辈绝对不会拒绝。
果然,苏员外一下就变了态度,“孙大人,为国效力,乃吾辈的荣幸,只是您这又要借粮,那之前的欠款呢?”
“另当奉还。”
“那利息呢?那款子可欠了至少一年了……”
“如数付清。”
哇,苏员外怦然心动,听这意思南宋首富孙叁少要自掏腰包填上这个财政窟窿,还搭上了所有人都眼馋的盐运生意,真是求之不得。
“大人,您可当真?”苏员外的大嘴咧开,就差口水没流下了。
“为商之道,诚信第一。”孙叁少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契约,一盒红墨,蘸点墨,重重按下手印,将其交付给孙员外。
孙员外拿过契约,另外四人也围上来观看。
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孙叁少将临安府的盐运生意抵押给孙员外等五人,借取20万石粮食,为期一年,这期间所有的收入皆归孙员外等人所有,若是一年后孙叁少还不出这20万石粮食,所有盐运的生意就归孙员外等人所有。
真是天下掉下来的馅饼。
孙员外仔细看了两遍,确实没错,他心中暗喜,这孙叁少富得漏油,脑子着实不好,20万石粮食才不过10万两白银,这盐运生意一年少说也能赚30万两。
生怕孙叁少反悔,孙员外赶紧催促另外四名土豪按手印。
交易正式达成,孙员外这会才放松心情,乐开了花,他一边拜谢,一边大呼“为国效劳”,退出知州府。
一旁的娄易终于按耐不住了,“大人,您为何要这般纵容他们,这款子乃朝廷所欠,与大人无关,更何况您还把那么大一笔生意搭进去了……”
“不必在意。”孙叁少摆了摆手,“赶紧去收粮。”
孙叁少当然不是傻子,他心里也算得一清二楚,一年就是期限,如果一年内他能打退元军,扳倒贾似道,那区区30万两对他不过是个零头。
反之,如果一年内安庆府失守,那南宋基本也就此土崩瓦解,到时别说盐运生意,就连要找艘出海的船都是困难。
所以,现在元军逼近,没有时间采购粮食,只得不惜代价集中身边资源,全力御敌。
有时候,资源远比钱要重要。
可普通人往往看不到这一层。
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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