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剧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发现身上所有的疼痛都减轻了,那种被虫子咬住的感觉也瞬间消失了。
接着我就看到四周的沙子开始沸腾,无数的腐蚀虫开始从沙子里蜂拥而出,远离我。
这动静十分大,挂在顶部的巨大的尸王立即被惊动,看着那些腐蚀虫飞快地爬向远处,它立即追了过去。
我明白了,这可能是我体内血的功效,也不知道是应该惊讶还是开心。我立即对陈胖子发出哔哔的气声,陈胖子惊讶地看着这变化,探出头来,伸手把我再次拉上了石台。
我看着我的伤口血流如注,心中不禁暗骂。陈胖子说道:“我靠,再这样下去,你就成你爷爷了。”
“别废话,能上去吗?”
陈胖子摇头:“那铜门太结实了,靠我们的力量是打不开的。但是我有一计,只是还得牺牲你一下。”
陈胖子的计划就是:我们必须引那个巨大的尸王过来攻击这道铜门,才有可能打开它。否则以我们的力气,估计从现在开始练伏地挺身,再多吃些腐蚀虫补充蛋白质,也要练个几年才有可能成功。
但是我身上所有的发声器械都已经扔出去了。好在我知道扔在什么地方了。
我一个人来到刚才我扔小花手机的地方,用力刨着沙子,走过之处所有的腐蚀虫都从沙子里跑了出来。那巨大的尸王就在远处,听到我这里的动静又开始往回走。
我忽然觉得它也挺悲哀的,在黑暗中只能靠听力来寻找猎物,我疯狂地扒沙子,小花的手机很快被我扒了出来。
手机还在播放音乐,一出沙子,声音立即就清晰起来,我把声音按到最大,那怪物立即加快了速度朝我这个方向急冲过来。
我立即甩手,把手机扔给陈胖子。陈胖子凌空接住,以和他体型极不相符的灵巧动作,在手机上粘上一块口香糖,将手机死死地按在了那道铜门上。
几乎是同时,那怪物就像飞一样扑到了石台边上。陈胖子飞身跃下,扑入了流沙之中,犹如肥猪滚沙,用力滚进沙里。
我看得真切,就看到那怪物挂在石台的上方,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一下撞向了铜门。几乎就是一下,那铜门便如同炮弹一样飞了出去,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门口,那手机几乎是瞬间被撞得粉碎。
这种力量让我咋舌,如果是人,这一下肺都会被从鼻孔里撞出来。
撞完之后,事情发生了出乎我们意料的变化——那铜门被撞飞之后,应该是在洞口上方飞了一段时间,然后重重地落下,发出了一声极其响亮的声音。巨大的尸王一下就被这声音激怒了,死命地想钻入那道门里。
无奈那道门太狭窄了,它撞得整个洞顶都开始震动,也丝毫进不去。而最让人头疼的是,它每撞动一次,楼板上的铜门就会发出一声声音,这更加激怒了它。
我在这个时候把我的电子表也挖了出来,但是已经完全损坏了。
我爬行到陈胖子边上。我们静静地看着,等着这东西消停的时候。然而,这东西好像不知疲倦一样,几乎是以固定的频率撞击那个门洞。我们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这东西就是不离开。
“这么缺心眼的东西我真是第一次见。”陈胖子说道,“这东西是不是你亲戚?”
我就道:“你他娘才缺心眼呢,你他娘才绿脸呢。快想想办法,我们没时间了。”
“这东西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心里只有那个洞,你要把它弄开,得给它更大的刺激。”陈胖子掏出冲锋枪,把枪托掰开。我们靠到那石台边上,用鞋带绑住枪的扳机,把枪死死地按进沙里。陈胖子打开自己的背包,把一些不太有用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死死压住那把枪.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知道他要干吗,于是点头,立即做好了准备。陈胖子一拉鞋带,冲锋枪立即开火,瞬间一梭子子弹直接打在了尸王的身上。
绿色的血花四溅,尸王几乎整个从房顶摔了下来,重重地摔在了石台上。
我和陈胖子立即紧贴石台,就看着冲锋枪不停地吐出火舌,背包根本没法压住后坐力,子弹乱跳,不停地打在石台和怪物身上。
那怪物终于暴怒了。我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几乎整个从石台上扑了下来,一个巴掌就把机关枪所在的整片沙地拍上了天。
吐着火舌的冲锋枪凌空扫出了最后一梭子子弹,直接扫在陈胖子的头顶,碎石四溅,亏得陈胖子条件反射地缩脑袋,否则天灵盖就没了。冲锋枪砸到一边的柱子上,直接碎成了好几块,彻底哑火了。
陈胖子被这最后一梭子吓得够戗,我撩起沙子拍了他一脸让他反应过来,接着两个人就迅速爬上了石台。刚上去,便听到身后洞顶上一阵巨响。回头一看,那巨怪已经重新跳上了洞顶,发了疯一样地撞击洞顶,朝石台扑来。
无数的骨头碎片往下掉,那铜门又发出了声音,我心说糟糕,那怪物果然完全是暴怒般地撞向那门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狂奔着就冲了出去,陈胖子在我后面,一下就被那怪物挡住了。
我大叫一声“陈胖子”,刚想探头看如何,那怪物的手一下从门洞里伸了进来,一巴掌把我拍了出去。
我就地一滚再爬起来,一下看到陈胖子竞然牢牢地趴在那怪物的手臂上,用铁刺死死地扎住怪物,自己眼睛闭得死死的。
我对他大叫:“快撒手!”陈胖子这才睁开眼睛。这时也不需要他撒手了,他立即被甩了出去,就地滚开了。
我大口喘气,看着那手不停地伸进来拍打地面。我们越退越远,
退到它手的攻击半径之外,两个人便瘫倒在地了。
陈胖子听着一边铜门震动的声音,立即又去用力把铜门抱起来,坐在地上,拿自己做肉垫。我脑子里一片空甶,也不知道坐了多久,那只手终于缩了回去。
我们感觉这楼板的震动渐小,知道它走远了。陈胖子小心翼翼地放下铜门,我们这才有时间打量我们是在什么地方。
只一照,我们立即就发现了这还是一个山内的洞穴,但是一转身,我们就定住了。
我看到了一幢巨大的古楼耸立在我们的身后,黑暗中古楼显得无比陈旧,那毫无色泽的灰色外表如同化石一般,述说着无数不可言说的秘密。
“张家陵墓……”我几乎是从喉咙深处说出了这几个字。